宋丛珂双手撑住窗台,引得下面的丧尸一石激起千层浪:“你们是在哪里看到他的?”
“就在那辆车里。”
宋丛珂看过去,此时那辆小五菱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人的身影,他侧身问道:“还记得他有什么特点吗?”
秦苏木和赵如沁一起回忆着相互补充道:“……他的眼睛很亮。”
“戴着黑色口罩,还戴了帽子。”
“他的身上脏脏的,我怀疑是涂了腐肉或丧尸血液。”
关惜文举手:“所以其他丧尸不会攻击他是因为涂了腐肉吗?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试试?”
秦苏木即刻摇头否认:“我觉得不是,晶核连放在空间里都能被它们感知到,这么简单的办法肯定糊弄不过去。”
她走到窗前,细细看过下面的每只丧尸,但确实没找到刚才那个人了:“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躲起来。”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在地平线上,借着余光,秦苏木还能看到不远处又有几只丧尸围了过来。
“……怎么如今他走了,还越来越多丧尸来了……”
秦苏木的内心仿佛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但她们被困在楼上,什么线索都寻不到,她右手搭在窗台,背靠着窗户一边思索着。
“——小心!”
电光石火之间,宋丛珂从一旁将她扑倒,一根标枪自楼下急掠而来,穿窗而入!
标枪穿入储物间后牢牢地扎在了对着的墙面上,若是刚刚宋丛珂没有救下秦苏木,恐怕她早已被这标枪扎透了脑袋钉死在墙上了。
秦苏木惊惧未安地回头,赵如沁和刘娅雅忙着将两人从地上扶起。
一枪过后,便没有东西再被投掷进来了,众人猜测是不是之前那人借着夜色过来偷袭,马广白拿过老板放在这的防尘帽子,颤巍巍地举过窗台——却未见外头再次攻击。
此时秦苏木也终于收紧了吊起的心,她从空间取出一面镜子和手电筒,打着光探寻着方才是谁在偷袭。
然而令几人没想到的是,镜子转着找了一圈,她们没看到有哪位活人在楼下,却发现尸群中有一名身材高大的穿着训练服的男性丧尸正青面红眼、大张獠牙地怒瞪着二楼,其他丧尸皆围在它一米之处,不敢靠近。
瞧着他的装束和鹤立鸡群的模样,那标枪应当就是它投进来的了。
找到了偷袭的人(尸),几人并没有放松多少,甚至更紧张了——
怎么这丧尸还会用武器搞偷袭的啊?
丧尸界也这么卷有kip的吗?!!
好在手上的标枪投过之后,它仿佛不知道还可以找过其他趁手的武器,只站在原地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灰眼,控制着其他丧尸将加油站围得严严实实的。
宋丛珂抬手谢过马广白的阻拦,站在窗前与那丧尸对视,秦苏木见状也过去用手电筒照着,称得那丧尸的脸色更加惨白。
飞云掣电间,加油站上面的顶棚如刀雨般落下,一个个朝着那丧尸直冲过去!
那丧尸竟还知道要躲开,旁边呆愣愣的普通丧尸全部涌过来挡在它前面,宋丛珂吃力地操控大量金属应对着,须臾一个刀片终于扎进了那丧尸的眉心,但依旧未能深入。
那丧尸似乎被这举动激怒了,大吼一声,一瞬间宋丛珂蓦然感到脑袋一晕,直冲丧尸大脑飞去的刀片角度也微微偏开。
丧尸矮身躲过飞驰而来的刀片,踩着几只丧尸的肩头就抓住了一楼到二楼之间突出来的招牌,竭尽全力伸手想要够到秦苏木她们所在的窗台。
不过就算它的速度极快,储藏室的窗户本来就不大,开窗的时候还设计得偏高,故而它未能趁借着冲上来的加速度一下抓到边缘,只能吊在外面不甘地咆哮。
宋丛珂晃了晃头,立即恢复过来抓住机会,数十把利刃自身后将那丧尸钉在外头,楼下大噪的丧尸也终于低了声响,恢复了最开始茫然的状态。
秦苏木几人上前去看,那丧尸还保持着狰狞的面目,灰红相映的眼瞳正对着她们,只不过失去了原有的光芒。
宋丛珂将它的脑袋用类似于开坚果的工具撬开,又用金属化作一个大漏勺,舀起它的脑子左右晃晃,一颗拇指大的晶核就此显露出来。
秦苏木拿出屯的自来水一勺泼过去冲洗,沾着脑浆的水滴落到楼下,又引起了丧尸的一番争抢。
宋丛珂将晶核拿回室内,捏起,登时感受到其内部所蕴藏的巨大能量。
他眉眼微抬,俨然有些高兴:“这应该是一枚二级晶核。”
秦苏木思及那丧尸的样子,虽然只是凭借着生前残存的习惯,但懂得使用武器来攻击,瞧着还能控制身边起码几十只普通丧尸,比起在学校碰到的一级丧尸显然又更加聪明了点。
校外的情况果然更加危险,她们出来没多久便遇上了一只二级丧尸,幸好她们躲得高。
恰好这晶核也正是宋丛珂现在正需要的,她们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现下虽才刚过八点的样子,但爆发后的这段时间众人都早早改了之前天天熬大夜的不良作息,每天早睡早起简直比军训时还准时,平日里没事的时候还会抓紧时间锻炼,吃的也尽量分配得适量且均衡。
众人觉得如果不是外面有丧尸,按照这个养生程度,她们活到九十九绝对没问题!
秦苏木熄了手电筒:“那你就赶紧吸收了吧,我估计最晚到明天上午惜文就该醒了,今晚我和马广白负责守夜,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后天就继续出发。”
她们在这加油站已经耽搁好几天了,现在也不知道当初停下来的选择究竟对不对。
宋丛珂明白到了今天大家都免不了有些心急,握紧晶核颔首躺下准备晋级。
秦苏木和马广白轮流守在窗前随时关注丧尸的变化,刘娅雅和赵如沁则在一旁先休息,打算后半夜接替两人的位置。
楼下,漆黑的加油站内,失去头目的丧尸开始有一小部分悄然散去,但剩下的丧尸们宛如一根根木桩子,仿佛长在了这里,仍旧坚持不懈地尝试着推开一楼楼梯处的卷帘门。
到了后半夜,深感困倦的秦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