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过倘如是能将其诛杀取而代之,料想土楼更不会替自身捧杀之人做些什么,凭我看来,仅是其背后师门有些不好对付,其余大可不必提心吊胆。」大概是老头也有心问上一句,倘若是人家不如你,为何迟迟未见你这后生登上天下十人之位,但毕竟是已然上年岁的人物,既身在三境,远未到那等誉满天下地步,也算上是在修行道内登堂入室,自然是未曾如此去问,但沉吟片刻,将高耸道冠颤了颤,掸去鞋履处的灰尘,依旧是将眉头皱起。想来这位仅差半步,甚至已然身入天下十人的年轻后生高手,倘如是出手相助,而后功成,必定于往后有莫大人情,只是很多看来相当直白无二的事,都架不住细琢磨。不论夏景奕如何瞧不上这位云姓的剑客,后者都是身在土楼所排出的年少一代天下十人高手内,假使端的有甚后招,只怕不需待到后者师门寻上门来,就要出些差错,万一其当真是有非凡后手,应对不得,将这把半老的骨头搭上,却是不美。夏景奕同样是知晓眼前这位打扮古怪的老人心有忌讳,旋即只是淡然一笑,将眉眼舒展开来,又敬过老者一杯酒水。「晚辈曾听闻过,瓦关雷部仙师,能行云布雨,持雷牵章,更是有那等近乎搬山挪海的本领,若是料想未曾有错,大抵是通晓熟知高深道法或是阵法,凭前辈这等神通手段,加之晚辈这天下十一的手段,想来同四境论论高低,亦不见得是难事,如是担忧日后,晚辈总也知晓个进退好歹,略微退上两步,待到擒下之后留那人一命,单是废去其境界经络,想来那云仲身后的师门,就不好发作,何况天底下并非就他一人有靠山师门,在下虽说是不才,同样也是个山上人。」形貌打扮皆是古怪的老道,头戴那方颤颤巍巍总像是要掉落的高道冠,颤颤巍巍晃悠着走出客栈时,夏景奕正在抬头看向窗外飞雪。寂静清幽,不近人面,融则奔涌而去,凝则漫山遍野。是难得的心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