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换做是你云仲,又应当如何自处。」「我不杀你,但需令你也体会一番此般苦楚。」此时的夏景奕,已是将浑身戾气尽收,两人反倒是如故友一般相谈,神情不再如方才一般扭曲。天公台外,有流光飞纵,瞬息而至。却是步映清踏飞虹而来,将手中刀挥出,相距百步,刀光一闪而逝,险些触及夏景奕头颅,只是被一阵不知何处而来的力道,死死囚住,不能再近半寸。步映清的刀,本就相当凌厉,即使是比不得在三境停留时日愈久,悟剑多年的云仲,但其刀光之盛,照旧不让分毫,更是眼见山兰城纵横剑气,触类旁通,于原本境界处生生拔高一筹,这刀光炽烈,近似是在天公台外举杯邀月,扯下一道盛极的月华,可惜仍是被牢牢阻隔在外,无论其递出几分修为,迟迟不得破去桎梏。而这一切起因,并非是身在天公台上的雷部仙师出手,更不是以石虎镇压四夫子剑的书生施为,亦不是那两位始终冷眼旁观,而不肯递出神通的朱家两兄弟从中作梗,只是那十八道石柱处的雷部仙师徒众,凭道门手段,指引符箓抵挡,竟是当真阻拦下身在三境的步映清放手施展而出的迸溅刀光。青泥口雷部仙师的底气,并不单单是所谓自身修为,尚有盘踞此地多年的道统信众,单是这方小四象阵,就需其信众当真是有实打实的二境修为,辅以道门中符箓,天公台多年引雷养蕴,所积攒下的天地大势,拦下步映清刀光,本就不见得是难比登天。而最是令步映清心惊处在于,这方天公台玄妙,分明在这等冬时难见滚雷的时节,当中那位头戴滑稽道冠的老者,双指朝天,竟当真是惹动一线雷霆,随符箓与周遭徒众一并抵挡刀芒。夫子剑外,更有雷霆万钧,天公台上,果真道门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