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声声打过去的电话一直在占线。 直到救护车来把舒语接走了,她再打过去的时候,电话里立即传来大叔清冷的嗓音,“叶声声,你又对舒语做了什么?” 叶声声,“……” 张妈动作真快,这就替舒语先通知大叔了。 她淡淡回,“她的伤与我无关。” “跟你有没有关系我会调查清楚,但我知道你容不下她,先这样我赶去医院看看。” 还不等叶声声再说话,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 叶声声坐回床上,心口发酸,眼眶也变得赤痛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她什么都不怕,也不在乎。 但是大叔不一样。 她害怕他。 怕他丢下她,不要她。 明明新婚燕尔,他们琴瑟和鸣,可偏偏冒出来一个舒语。 大叔到底欠了她什么,明明他权势滔天,却偏偏什么都听舒语的,还一次次冤枉她,凶她。 叶声声好担心大叔真为了那个女人不要她。 …… 医院。 叶彻在赶去病房前,找到舒语的主治医生问了她的情况。 医生如实汇报:“舒小姐伤得很严重,尤其是脑袋,可能有失明的风险,还有右腿骨折,怕是要在轮椅上坐一段时间了。” 叶彻从科室出来,心情复杂的朝着舒语的病房方向走。 他本就欠舒语的,现在舒语又在他家里出了事,他更是难辞其咎。 站在舒语的病房门口,他背脊挺得僵硬,不想进去,却又不得不进去。 病房里,舒语还昏睡在床上,旁边有个护士在给她打点滴。 叶彻走进来站在床尾,看着床上的女人脑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戴着氧气罩,脸色雪白。 他心里不是没有愧疚。 只是他能怎么办? 现在除了花时间陪着她治疗,似乎真没别的办法了。 不知道舒语会昏睡多久,叶彻安排看护照看她后,下午的时候回了家。 叶声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手机发呆。 眼看着天快黑了,大叔还没回来,她就害怕他会不会因为舒语再也不回来了。 直到听到家门口传来动静,她忙起身迎上去。 看到推门进来的男人,她激动的朝他扑过去,“大叔你终于回来了。” 她抬手抱他,却被他冷情的推开。 叶声声一怔。 男人越过她,疲惫的朝着客厅走。 叶声声跟过去站在男人面前,见大叔脸色不好,她试探性的问,“舒语她……” “她看不见了,腿也折了,可能会在医院待很久,这下你只要不去医院就不会看到她,满意吗?” 叶彻望着面前的小丫头,目光里是前所未有的冷。 那种冷像是能喷出冰锥子,狠狠地刺向叶声声。 叶声声感觉心口一抽,疼得窒息。 她张口解释,“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从楼上滚下去的。” “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叶彻生气了,对着叶声声喊,“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最害怕那样的恐惧,怎么可能会自己从楼上滚下来。” 叶声声踉跄一步,看着大叔对她发火的样子,她委屈的皱起了小脸。 “那依大叔对我的了解,我是那种能害别人的人吗?” “……” 叶彻不语,埋着头尽可能的压抑住身体里的怒意。 好半响,他沉声告诉叶声声,“要不你离开吧,我给你我叶彻一半的家产,有了这些财产你在哪儿都能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倒也不至于在这儿受委屈。” 想到之前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就在面前茶几的抽屉里,叶彻弯腰准备抽出来给她签字。 叶声声忽然失控的哭道: “我不,难道在大叔眼里我要的是钱吗?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你根本不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你是我的光,是我的全部。 如果没了你,我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意义。” 她什么都不要,只要大叔。 要不是她五岁那年被大叔解救,她可能早就死了。 要不是这么多年大叔资助她上学,她也肯定过着非人一般的生活。 她很小的时候就坚定,自己活着就是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用光照亮她整个世界的男人。 她不会离开他的。 叶彻望着面前的小丫头,从来不知道她原来如此的偏执。 瞧她满脸挂着泪,哭得伤心,他心里又何尝好受。 他紧抿薄唇,垂下眼眸又道:“留在我身边,就得什么都听我的,舒语现在情况很不好,我会经常去医院陪她,将来也会娶她,这些你能接受?” 叶声声的心早就被刺得千疮百孔了。 她满目含泪,强迫自己点头,“只要大叔别不要我,我愿意接受。” 她知道如果有一天大叔真跟她离婚去娶别人,她肯定是无法接受的。 但到那个时候,她肯定也成长了,心也死了。 到时候说不定她真就愿意放下,成全他们俩了呢。 反正她现在离不开大叔。 “你既然愿意接受,那以后就别因为她跟我无理取闹。” 叶彻沉声说。 见小丫头还哭,他于心不忍拉过来抱在怀里。 叶声声被他抱住的时候,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