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重返人间之际,姜曜之带着李遥祝在巡视营帐。穿上盔甲的他,不看脸的话,颇有几分武将的风采。一看脸,则欠缺点阳刚之气。
有营帐被毁,士兵们正在重新搭建。地上有残留的血迹,这些是昨夜敌军来夜袭的证据。好在鲁狄和朱疑两位老将早有防备,没有让敌人实现他们的预期效果,反倒是让敌人留下了不少尸体。
“看来这个孤玄易的军事才能也不怎么样。他和我一样,都是战场上的新人,都是草包。草包对草包……但愿我的运气能比他好一点。”姜曜之将严肃的话题说的很轻松。
李遥祝:“若论人品,他可不如你。你当初让小草治好了他的腿,他才能返回国东山再起。他不但不感念恩情,还带兵来入侵,重燃战火,实在是个卑鄙之人。”
“没有张三还有李四,只要海夷国贼心不死,没有七皇子,也可能会有其他皇子。唉!吃喝玩乐的套路我知道的最多,所以我当个纨绔子弟得心应手,当个王爷也勉强合格,带兵打仗嘛……”姜曜之对自己不是太有信心,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处在这个位置上就该承受这些。
回到自己的营帐内,姜曜之坐到帅案前查看伤亡名单。李若清在封疆城养伤,现在他身边只有李遥祝一个人贴身作陪。他们昨夜同住在这座营帐里了。
李遥祝站在姜曜之的身侧,用一副迷哥脸看着他。
姜曜之:“李遥祝,你读过兵法,你说这仗该怎么打?”
李遥祝:“咱们现在要对付的不仅是孤玄易的五万兵马,还有随时可能入侵进来的那十万兵马。也就是说咱们九万余人要对付对方十五万人。敌人想让我们忌惮的,我们已经忌惮了,但在做出忌惮的安排之后,在敌人以为计谋得逞之时,可以迅速走一招险棋,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咱们还是先等等看,看看皇帝有没有派兵过来。如果援兵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咱们再密令韩长史、虎烈将军和讨逆将军,让他们带着兵星夜兼程赶到这边来,我们集中力量先一举灭掉孤玄易的五万人马再说。”
姜曜之:“虎烈将军寇野前些日子亲手砍了几名手下吃空饷的文官和武将,其中包括他今年新招的几个文职人员,之后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你说寇野是值得被信任的人吗?”
李遥祝:“通过暗探这些日子的密查,没有发现寇野与什么人私通过书信。暗探还发现寇野与手下的将领们之间处的并不好,他这个人性格粗暴,容易得罪人,严格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偏将。所以我认为他反叛的可能性很小。而且你已将他手下的兵马减了不少。”
这时,破虏将军鲁狄、骑都尉朱奇和诛易将军朱疑走了进来。
破虏将军鲁狄说:“靠近挡夷山那边水草茂盛,还有不少村庄。敌人驻扎在那,即使外面的补给进不来,一两个月也没事。既然他们昨夜能夜袭咱们,末将请令,末将想带一支人马今夜也前去偷袭他们。”
诛易将军朱疑:“末将也有此意。”
骑都尉朱奇:“王爷,我带的是骑兵,我带人去夜袭敌人最合适。”
姜曜之:“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大家轮着来,今夜就让破虏将军带着人先去吧。记住,打一阵子就走,达到扰乱他们军心的目的即可,不可恋战。”
朱奇:“既然他的五万兵马也不敢贸然开过来与咱们决一死战,那么大家就先耗着呗。在咱们的地盘上,咱们耗得起。不过,昨夜战火燃起,老百姓们都慌了,纷纷往封疆城里跑。我的探子回来说城门挤的人山人海,都嚷嚷着要进城。”
姜曜之:“朱奇,你派几个人假装成外乡人,在城外散播一个消息,就说敌人不久之后就会攻打封疆城。”
朱奇说:“那城里人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要纷纷往外出逃了?”
姜曜之:“本王会派人给城尉和城门校尉送个信,让他们安抚好城中百姓,展示一下守城的决心和力量。唉!若有百姓因为战祸而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告退!”朱奇和两位将军都出去了。
姜曜之叹了口气,回头看见李遥祝,却发现他在盯着自己:“你干嘛盯着我看?”
李遥祝:“因为你长的好看啊!”
姜曜之:“这情话太土了。那我要长是不好看,你就不喜欢我了呗?”
李遥祝:“你长成什么样,在我眼里都好看。”
姜曜之:“口是心非!你这叫以貌取人。”
李遥祝:“我说的都是实话。曜儿,你还没有给我分派任务呢。要不今晚我跟着破虏将军一起去夜袭?到时候,我直闯他们的中军大帐,直接去杀了孤玄易。那样的话,五万敌军瞬间群蛇无首,很容易就能被击败。”
姜曜之:“嗯,也行!如果敌人今夜换套路了,派一个高手潜入我军营地,直奔我的营帐……”
“那,那我还是不去了吧!”李遥祝突然上前抱住姜曜之,彼此的盔甲碰在一起,触感并不好。但是他就是想抱抱心尖人儿,抱他一会儿。
姜曜之:“如果凌俨带兵前来增援咱们,你还会跟他争风吃醋吗?”
李遥祝:“不会!即便他找我的麻烦,我也可以先忍着,因为眼下对付外敌要紧。”
姜曜之:“你能大局出发,很好。”
李遥祝:“不过,你答应也许我一段情的。你不能因为他来了,就不理我了。你若是主动亲了他,你也得主动亲我。”
姜曜之无奈道:“李遥祝,你现在像个幼稚的小孩。你能不能放开我?”
“曜儿,我现在能亲你一下吗?就一下!”李遥祝说完不等对方回答,迅速低头亲了对方一口。又说话不算话,又连着亲了两口。
姜曜之推开他,瞪他:“李遥祝,你不能这样。”
李遥祝:“可我就是想亲你。昨天晚上就想了,因为你下半夜才睡觉,我怕扰你睡觉,所以才忍到现在。”
姜曜之伸手捂住额头,心想:“这李遥祝怎么凌俨化了?呃,头疼!”
突然,外头有士兵在门口报:“王爷,老王妃来了。”
“我娘怎么来了?快请她进来!”姜曜之坐回到桌案前,坐正了身体。他想在母亲的面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