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曜之除了认识二皇子,刚刚盯着楚丞相的那张老脸看了几眼——第一眼就对他印象比较深刻,他对其他人还不太分得清谁是谁。
大理寺卿先开口说话:“东南王,本官奉皇上的旨意请廷尉大人在城门口截留你,将你请到此,是为了先问清楚你所犯的事。然后将你所犯之事一一上陈陛下御览。”
姜曜之问:“本王犯了什么事啊?”
廷尉:“东南王,你被圣旨召回了京,难道你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吗?”
姜曜之:“陛下召我回来问话,也没说问罪啊。怎么到你嘴里……像是本王犯了什么罪似的。”
凌掣嗤笑:“东南王,你可真能狡辩呐。”
姜曜之佯笑:“原来是晋王殿下,您怎么来了?刚才微臣睡眼惺忪,竟然没有认出您来。没有给您行礼,失礼了,失礼了。哦,您这是历练到三法司了吗?”
凌掣:“东南王,你欺君罔上、亏空钱粮、强抢民间财富,作威作福、狂妄多端。你还以下犯上,轻薄本王。实在是大逆不道,国法所难容。”
姜曜之:“哦,这么多罪名啊,看来我真是该死啊。”
楚丞相:“东南王,你既然什么都明白,那你可认罪?”
“我认,我都认。我再给自己添几条罪名,专横傲慢、睥睨万物、贪赃勒索、侵吞钱财。”姜曜之从椅子上站起,要求去见皇帝。他可没兴趣跟这帮兴师问罪的人在这费吐沫星子。
都察御史沉下老脸:“东南王,陛下还没说要见你。我等奉旨先向你问话,你得把你这些日子的胡作非为全部交代清楚了。然后,我等将你的恶劣行径写成奏折上呈陛下,由陛下定夺你的罪行。”
“那陛下也没说不见我啊。既然只有陛下才能定本王的罪。那么晋王殿下刚才说的什么欺君罔上、作威作福等罪名都是胡说喽。既然本王还没有被陛下定罪,你们竟然敢像审问犯人一样对本王……”姜曜之走到主审台前,将诸位主审大人的脸都看了一遍。
凌掣站起,从主审台后面走出,来到姜曜之的面前:“东南王,你派兵抢了钱庄和当铺,影响恶劣,毁坏朝廷的名声,罪过可不小啊。几位大人,东南王胡作非为,事实清楚。本王觉得应该把他关进大理寺监狱里,让他好好将罪行交代清楚。”
“殿下!我做那件事情另有隐情。就像我轻薄您一样,我也苦衷啊。不如咱俩一起去求见陛下,您向陛下说说微臣轻薄您的经过。微臣则说说隐情和苦衷,可好?”姜曜之说着上前突然抱住凌掣,踮起脚尖,朝他的俊脸上狠狠亲了几口。
众人惊骇,捂眼……
闹出了事端,混淆视听,惹怒凌掣,才能很快就见到皇帝,这是姜曜之的如意算盘。他做完坏事,赶紧后退,同时冲外面大喊了一句:“要出人命啦!”
李若清带着金银盐铜四大侍卫不顾一切地横扫进来,冲进大理寺,将里面的衙役打的东倒西歪……
“该死的断袖!”凌掣此时怒是怒了,不过他并没有打人的冲动。嗯,怎么说他也是要面子的人,被一个小断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轻薄了,愤怒还是要愤怒的。
大理寺卿:“住手!姜曜之,你要造反吗?你……”
姜曜之瞪眼:“你什么你?你想打我啊?看到我的侍卫没有,只要我一声令下,这满屋的大人都会被剑压脖项。”
李若清做了个示范,飞速移动到大理寺卿的身后,将宝剑压在他的脖项上。
大理寺卿的脸绿了:“东南王,你,你要造反?”
姜曜之:“闭嘴!谁要造反了?是你们这么多人要对本王私自用刑,还要将本王关进监狱。本王无罪,本王要见陛下。”
“你,你……”楚丞相气是手直哆嗦,关键是现在能处置东南王的只有皇帝。所以,这位楚丞相“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凌掣气笑了:“好好好,姜曜之,你不是要见陛下吗?咱们现在就去见陛下说理去。我看你进了皇宫,你的侍卫还敢不敢跟进去撒野。”
问话是问不下去了,廷尉大人、都察御史、大理寺卿以及楚丞相,陪同二次受害人凌掣,用目光押送着姜曜之,一起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