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之后,姜曜之蹦蹦跳跳地走出了国子监,发现李遥祝和李若清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你们两个今天总算没有来晚,要是再来晚了,害的爷又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爷今后一定让你们两个夜夜独守空房,再也不宠幸你们了。”姜曜之没什么正行,也许是这些日子,浪言浪语说多了,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世子!”李遥祝、李若清上前迎接,两人也已经习惯了被世子调戏。空着手上学,也能将脸上印上墨渍的人也没谁了,大概只有他们家世子吧。
三皇子凌俨的车在那边。他从国子监走出来之后,在上车之前想到了什么事,转过身:“姜曜之!”
“李遥祝,抱爷上车。”姜曜之不仅假装没听见,还伸手勾住李遥祝的脖子,让他抱自己上车。
“姜曜之!”凌俨走过来了。
李遥祝抱人上车的动作只好中止了。
姜曜之并未松开勾住李遥祝脖子的手,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问:“齐王殿下,您找我有事啊?”
凌俨:“本王刚才喊你,你为何不应?”
姜曜之:“不好意思,我刚才只顾着欣赏我家遥祝的俊美容颜了,一时出神,竟然未听到殿下您唤我,还望您见谅。怎么样?我屋里这两美人长的俊吧?”
凌俨:“姜曜之,你今天不必回去了,随本王回府。”
“什么?”姜曜之吓的躲到了李遥祝的身后,露出脸怯怯地说:“齐王殿下,您即便真的看上我了,也不用这么直接吧?上来就抢人?”
凌俨皱了皱眉头:“想什么呢?姜曜之,你身为圣上亲自加封的东南王世子,学习那么差,你明日考试若是出丑,丢的不仅仅是东南王的脸面,也丢我皇家的脸面。本王特降恩于你,将你带回府中,帮你温习功课,以应付明日的考试。”
李遥祝拱手拜了拜:“齐王殿下,我家世子聪明伶俐,怎么会应付不了一场考试呢?而且我姜府中也有教师,依小人看,就不必麻烦殿下您了。”
李若清:“是啊。而且我家世子睡觉,没有我服侍,他睡不着。”
“怎么?本王想带姜世子回府还需要征得你们两个人的同意?”凌俨甩了一下衣袖,他可是轻易不流露怒气的人。
“哎呀,齐王殿下,回,我跟您回去。我说你们两个小醋坛子,齐王殿下想帮我温习功课,乃是美意和莫大的恩宠,我怎么能不领情呢?况且齐王府又不是刀山火海、人间炼狱,你们无需担心。遥祝、若清,你们俩自己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晚上睡不着觉,齐王府里的美人还能少吗?”姜曜之转身走向齐王的马车,心想没想到这三皇子还有好为人师的毛病。
李若清还想说什么,被李遥祝拉住了。
就这样,姜曜之坐进了齐王的马车里。他并不排斥和美男共乘一辆马车,可是和这样一个心机深沉、不苟言笑的人共乘一车还是有点别扭……
两人相视,相对狭小的空间里,气氛有点凝滞。
突然,凌俨俯身靠近……
“你想干什么?”姜曜之露怯了,身后就是车厢壁,他退无可退。
“你脸上有墨渍,一定是在课堂上睡觉时,脸印在书简上不小心沾染上的。”凌俨掏出一块布,丢给了姜曜之,然后重新坐正了身体,恢复了不近人情的样子。
姜曜之:“哦,谢谢!”
后面,一路上无言。马车到了齐王府,姜曜之跟在凌俨的身后下了车,又一路跟着他到了书房。
“殿下,您一回来就学习?这样也太辛苦了吧?要不要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然后再学习?”姜曜之试探着问。
“晚膳时间未到,本王不饿。姜曜之,抓紧看书吧,本王今天要看着你把书读进去。”凌俨说着从书桌上拿起一卷书简塞到姜曜之的手中。
姜曜之心想:“来真的啊?好,我读,我认真读!默读!”
凌俨:“还愣着干什么?抓紧时间学习。”
“好!”姜曜之走到书桌旁坐下,假模假式地学习了起来。
凌俨是个非常自律的人,他走到书架旁,抽出一卷书简,也开始读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凌俨回过头见姜曜之趴在书桌上,书简遮着脸,一动不动。细听之下,似有鼾声。
“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姜曜之,你天天这样演戏,累不累?眼睛骗不了人,明明不是愚昧无知的人,却偏偏装作是个蠢货。胡言乱语、贻笑大方!即便你有意隐瞒真实性别,也没必要故意出丑吧?哼!还当众和男宠搂搂抱抱……你其实就是个不知检点的人……”凌俨想起姜曜之搂抱男宠的样子,竟然有点不舒服了。
拿开书简,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将睡着的人惊吓的跳了起来。凌俨:“姜曜之,本王监督你学习,你竟然睡着了。你还有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
姜曜之揉揉眼睛,陪着笑脸说:“殿下!您身份尊贵,我怎么敢不把您放在眼里?可我读书时睡着了这事其实不怪我。”
凌俨:“你自律性太差,不怪你,难道还怪本王?”
“殿下,您都说我自律性差了,还让我自己读书,我可不就……所以刚才那事其实怪您。”姜曜之突然站起来,走上前,不怕死似的,像八爪鱼一样跳附到三皇子的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
姜曜之抬头,轻佻地说:“殿下,您若是这样监督我读书,您的这张俊脸离我这么近,我怎么会有困意呢?您再用您那充满磁性的嗓音,朱唇轻启,读出书中的内容。我说不定就听进去了,也记下了,明日考试说不定就能得个甲等。我若是得了甲等,那皇家的颜面可不就保住了吗?”
凌俨眯起眼眸:“好啊!那就试试你说的法子。”
姜曜之睁大了眼睛,心想:“不会吧?他不应该暴怒,将我丢出去,然后驱赶出府吗?糟糕!这厮不会才是真正的断袖吧?又碰巧钟情我这样的纨绔美男?”
如果是那样的话……姜曜之瞬间不会了。他用来恶心别人的套路现在变成了套在自己脖子上的套。
“呃,手往哪抱呢?”姜曜之身体僵硬,他现在松开双手也不会从凌俨的身上掉下去。因为凌俨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