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靖沉,我真的很累了。”薄菀笙懒得再动,更不想再去应付他。 贺靖沉握着她的小腿按摩着,“今晚不闹你,只是想帮你按摩。” 她听到这句话,紧悬的心一下子放下了。 “今晚你还得走。”薄菀笙又提醒他一句。 贺靖沉握着她脚踝的动作稍稍一顿,慢条斯理地说道,“好歹是主人家,收留我一晚又如何?” 闻言,薄菀笙睁开眼睛瞪着他,“你是真够无耻的。” “我只是想和主人在一起而已。”贺靖沉淡淡笑道,“何况,我们是室友不是吗?” 狗男人真能胡扯。 “既然搬走了,你就该坚持到底。” 薄菀笙劝他要坚持初衷。 贺靖沉抬眸,帮她按捏小腿的动作依旧在继续,“是你想赶我走,不是我想走。” 薄菀笙想了一下,确实这句话是她说的。 “脚长在你身上,你不想走,别人还能撵走吗?”她继续闭上眼睛享受他难得的按摩服务。 工具人该用的时候就要尽情享用。 “也对,那我今晚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留宿。”他不愿意回去,想继续陪着薄菀笙。 薄菀笙一听贺靖沉要留下,她没出声。 就当做是免费的洗澡工在家里留宿一晚,当做好事了。 洗澡的过程中,薄菀笙全程没有自己动手,贺靖沉一站式服务到底。 她被抱到大床上,他掀开被子躺在她的身旁。 “次卧就在隔壁,你为什么要睡我的床?”薄菀笙睁开眼眸,伸手去推男人。 贺靖沉趁机握住她的双手,牢牢地贴在胸口上,“笙笙,很晚了,我帮你洗了澡很累,不想再去次卧睡。今晚我答应你不会碰你,所以我们就这么静静地睡在一起不好吗?” “好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薄菀笙强烈地做出拒绝。 贺靖沉靠过去,一手搂住她,一手贴在她隆起的小腹上。 “是你说的胎教,宝宝在你肚子里是能感受到父母的爱。这对他们来说是缺一不可的,我不否认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缺你不可。不过,不爱你,也不会让你孕育我的骨血。过程是卑鄙的,但我不后悔那么做。” 贺靖沉抱着薄菀笙,和她说着真心话。 薄菀笙闭着双眼假装睡着,这件事她不做任何回应。 主要是回应了贺靖沉,他以后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他等了几秒钟,没听到薄菀笙开口,低眸一看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贺靖沉低头一个吻印在她的额头上,“晚安,小丫头。” 谈恋爱的时候,贺靖沉总会在动情的时候喊她小丫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他们之间的一些小习惯和小癖好,每次她犯病的时候总会想起当年的他们。 她低下头,把脸埋在贺靖沉的胸口,他才知道她没睡着。 不过这一刻他满足了,薄菀笙是睡是醒何必计较。 两天后,飞机抵达霍斯家族私人停机坪。 霍斯先生率先下飞机,时初暖跟在他身后。她全程戴着墨镜和口罩,这是他们先前商量好的计策。 管家和仆人站在不远处的家门口,站成两排。 霍斯先生站稳后,伸出手递给时初暖,她对着男人微微一笑,把手递过去。 “哥哥,我能一直跟在你身边吗?”时初暖显得胆怯。 她长这么大,长在时家,年少时住在薄家,在人生的阅历中。京都的薄家是有头有脸的大世家,和自己的家族比起来。仍然隔着一层遥远的距离,霍斯家族比她想象中要庞大。 “小傻瓜,在这里你是主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你的仆从。他们必须要服从你的任何命令,不从者就要接受惩罚。这是霍斯家族的百年家规,无人能破。” 霍斯先生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时初暖的脑袋。 “这样岂不是很不近人情吗?”时初暖反问道。 霍斯先生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恍然的表情,“暖暖,家族庞大,兴衰荣辱每一步都不能错。你的想法没有错,一个庞大的体系需要维持,必然不可缺少规矩与制度。” “哦,我明白了。” 时初暖认同霍斯先生的理念。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霍斯先生牵着她的小手往前走,等走到家门口,管家带领所有仆从向他们问安。 “欢迎先生回家,欢迎大小姐回家。” 声音洪亮,态度恭敬。 时初暖走在霍斯先生身旁,她抬头望着身旁的男人,真好,哥哥以后就是她生命里的依靠和曙光。 随风飘摇的小草终于有家了。 “走,我带你去见父亲。”霍斯先生牵着时初暖继续往前走。 男人伫立在书房的落地窗前,他们进门前敲了敲门。 “进,门没锁。” 书房里的男人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时初暖听到这个声音,想到了薄宴庭,她的papa也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他们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会怎么样? 霍斯先生牵着时初暖进门,她还没开口,先摘下了墨镜和口罩。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缓缓转头,当看到时初暖的相貌,他的眼眶泛着泪光。 “是暖暖吗?”霍斯老爷子盯着她的眼眸,声音哽咽地问道。 霍斯先生松开时初暖的手,轻轻地在她的后背上推了一把。 “快过去,父亲在叫你。” 他轻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