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菀笙没睡着,她不想回答贺靖沉这个提问,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睡。 贺靖沉知道她醒着,没听到她的回答他倒也不着急。 她现在估计也需要消化一下关于结婚这件事,就当做是给她思考的时间。 保镖把车子开到别墅,薄菀笙被贺靖沉抱着进入别墅,佣人看到他们一起回来,紧悬的心算是放下了。 还记得太太当时失魂落魄地出去找先生,他们一起回来说明两人没事了。 贺靖沉抱着薄菀笙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大床上,他俯身低头望着她睡着的容颜,“笙笙,醒醒,洗了澡再睡。” 薄菀笙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到贺靖沉放大的俊美脸孔,她眨了眨眼,“你说的结婚这件事我听见了,会考虑的。” 贺靖沉倒也没想过她这么快做出回应,“嗯,那我先抱你去洗澡。” “好。” 薄菀笙抬手圈上他的脖子。 来到洗手间,两人泡在浴缸里,贺靖沉搂着薄菀笙。 “笙笙,你对我还有保留和害怕,所以你做不到全心全意投入到这段感情里是吗?”贺靖沉明知故问。 他想确定现在的薄菀笙对他究竟还有多少的保留? 薄菀笙十分淡定的开了口,“我不是不相信你,你知道有个学名叫创伤后遗症吗?被背叛的我,很难再对一段感情有很深的投入。” “笙笙,我等你伤口愈合的那一天。”贺靖沉把她扳过身让她面朝自己,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无论多久我都等。” 薄菀笙什么也没说,把脸靠在他的胸口。 她现在无法回应贺靖沉太多,他们现在只要能平平淡淡的相处着,对他而言已经是最大的奢求。 只不过人总是贪心的,她退让一步,他就想更进一步。 主要是薄菀笙还年轻,他不知道再过几年他对她而言是否还有男性魅力在?这才是贺靖沉最担心的。 起初和薄菀笙谈恋爱,他起码是有男人的魅力,可是随着她的长大,他的岁数也在增加。 “贺靖沉,你在发什么呆,我喊你好几次了。” 薄菀笙推了推他的手臂。 贺靖沉低眸睨着靠在怀里的小丫头,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我在想,过不了几年我就该被你踹了。” 薄菀笙盯着他幽邃如海的黑瞳,心中了然。 “是啊,我还年轻,加上外面的诱惑那么多,你也不要太伤心。”她笑着推开他的手,又添加了一句,“毕竟我犯的是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贺靖沉被她气笑了。 “笙笙,不要点火,看在你怀孕的份上,我并不想对付你。”贺靖沉给出了警告,并且按住了薄菀笙不让她动弹。 她表情无辜地望着贺靖沉,“那你松手,我去冲掉身上的泡沫,然后睡觉。” 贺靖沉观察薄菀笙的表情,确定她没有生气就抱着她走出浴缸。 帮薄菀笙冲掉身上的泡沫之后,他帮她裹上浴巾,抱着她回到卧室。 躺在床上,薄菀笙困得打起了哈欠,贺靖沉帮她的肚子抹上妊娠油,再帮她做着脸部护理,擦完身体乳帮她换上睡裙。 他现在照顾她就好像是在照顾女儿,等宝宝出生,他都有带娃的经验了。 “贺靖沉,你说你们公司里的员工要是知道你私底下帮我洗澡,帮我护肤,帮我换衣服穿衣服,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薄菀笙侧躺在大床上,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 贺靖沉往她身边躺下,拉高被子搂着她,“能有什么想法?顶多觉得我是个宠妻狂魔。” 听完他的话,薄菀笙笑了,“不对,我们现在没结婚,最多是宠女友。” 她的提醒是无心,贺靖沉听着却有意。 “不用一次次提醒我们的关系,就算你这辈子不嫁给我,我也不会娶别的女人,也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 贺靖沉抱着她不放手,声音多了一份坚定。 薄菀笙安心地靠在他的怀里,“我们明天回去吧,我想我父亲了。” “嗯,那我让他们去安排。” 贺靖沉亲了亲她的唇瓣,示意她快点睡。 夜里薄菀笙睡着了,贺靖沉怎么也睡不着。 对于他们这段原地踏步的关系,他非常着急。 抱着怀里的薄菀笙,他听见她好像在说梦话。 “贺靖沉,不要和我分手……我第一次爱上一个人,你不要我了我会死掉的。”睡梦中的薄菀笙发出了啜泣。 贺靖沉听着心好像针在扎,密密麻麻的疼。 他抱住薄菀笙,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笙笙,别哭,我在呢。” 薄菀笙靠在贺靖沉的颈窝里,眼泪不停的留下来,灼烫的泪水滑进他的胸口,心脏像被烙铁烫过,疼的他无法呼吸。 原来她依旧无法释怀当年承受的分手痛苦,哪怕到了六年后的现在一直记得当年的经历。 庄园。 薄宴庭带着时初暖上楼,薄星辞怀里抱着一只枕头不知道在房门外等了多久。 “小辞,你怎么还没睡?”时初暖心疼不已的走到儿子面前。 薄星辞靠在她怀里,大概是生病的原因,他扭捏捏捏的没说出自己等在房门外的理由。 薄宴庭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想和我们睡对吗?” “我只要睡沙发就好。” 薄星辞露出被枕头遮住的小脸。 时初暖心疼坏了,“走,妈咪抱你。” 薄星辞摇头,“不用,我长大了,自己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