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想的石油,又说道:“你闻到一股其他的味道吗?像是香味。”
萧自衡用力闻了闻,摇摇头,“没有闻到。”
难道是错觉?
兰惜将萧自衡推了回去,自己又接着看酒楼的情况,没有注意到萧自衡已经红通通的耳朵。
黑烟也渐渐变小了,萧自衡让大川他们几个继续盯着这边的情况,并让他们轮班的时候也不能离开这里,就带着兰惜和程大海出了鬼市。
防止有人跟踪,程大海还特地绕了一下路,发现没有问题,才重新走上了回军营的路。
兰惜想起刚才的现象,开口说道:“他们应该提前就在酒楼倒了许多火油,估计起火点也有许多个,我看那酒楼留下的地基来看,那个酒楼应该不小,能够一刻钟就整个烧了起来,一定是早有准备,是人为。”
萧自衡也是这么想的,他补充道:“他们可能也已经发现了綦毋争的事情,和我派出去盯梢的人。”
兰惜这个问题当时听他说继续留大川在的时候就想问了,“你既然想到了这一点,为什么还要留他们在那里?”
萧自衡嘴角微扬,“难得有你不明白的事了,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留下人继续守在那里,就可以制衡住对方,让他们短时间不要有大动作,我们就会有更多的时间。”
兰惜茅塞顿开,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你说他们为什么要烧楼?”
萧自衡手肘放在膝盖手,撑着头,懒洋洋地看着兰惜,“你有何高见?”
莲花香炉里白烟缓缓流淌,氤氲缭绕在本就不是很大的马车内,模糊了萧自衡坚毅深刻的眉眼,染上了几分朦胧美,还有几分的暧昧。
兰惜看着这样的萧自衡,喉咙突然痒了一下,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额,咳咳。”
兰惜清了一下嗓子,端起小案上的茶杯,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这才说道:“楼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他们带不走的,或者说这个东西比较大,不能通过掩人耳目的方式带走,所以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销毁。”
萧自衡望着眼前的姑娘,看着她眼睛里的星光就算白雾也无法遮挡,心里一动,缓缓说道:“有理。”
马车到了军营,兰惜在萧自衡帐篷用过晚饭后,便回到了自己帐篷休息。
她洗完漱后,躺在床上发呆,听着远处传来鞭炮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要过年了,算了一算,就还有5天了!
她翻了个身,看着身边的被子发呆,不知道今年的年会怎么过呢?在军营自己过吗?还是可以回公主府?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她都是一个人。
心里忽然有些难受,倒也不是想念现代的家,她跟她父母关系并不好,更准确来说,她厌恶她的父母,她只是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格格不入。
第二天早上,兰惜一如往常被叫起来早练,她打算吃早饭的时候问问萧自衡是怎么安排的,这个年她到底何去何从。
她现在骑马已经很有感觉了,虽然不敢骑太快,但白羽可以小跑起来了,射箭也是如此,虽然还不能命中红心,但好歹是射出去的箭可以到靶子了。
兰惜刚扯开弓弦,就看到廖小飞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封信。
廖小飞将信呈给萧自衡,说道:“大川传来了信,说是满星楼在广招梓人②,想要重建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