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停住了脚步,“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一会儿了。”凌尚因为端着药碗,走的比较慢比较稳。
萧自衡看着他手里的药碗,心下了然,也放心了许多,凌尚的医术如何,他还是很清楚,很信任的。
“兰惜怎么样?”萧自衡问道。
“发热,我已经让仲夏和仲秋帮她降低身体的温度了,我这边也熬好了退烧药。”
萧自衡阴沉着的脸这才缓和了一些,他伸手接过凌尚手中的药,“好。”
凌尚看着自己手中消失的药碗,张了张嘴,话哽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萧自衡端着药碗走到门前,敲了敲门,“仲夏,仲秋,药来了,你们好了吗?”
“少爷?少爷您等一下。”仲夏喊道。
过了大约半刻,仲夏气喘吁吁地开了门,额头上挂着汗珠,脸通红通红的,“少爷,可以了。”
萧自衡快步进了屋子,穿过屏风来到里屋,就看到兰惜已经坐了起来,脸还是很红,嘴唇苍白且干,虚弱地靠在床架上。
兰惜还是很疼,就不想说话,抬眸看了一眼萧自衡,又重新垂了下来。
萧自衡走到床前,坐在床前的脚凳上,宠溺地说道:“我喂你喝药,这是退烧药,凌尚熬的,他医术很厉害的,你喝了很快就会好的,就不会难受了。”
兰惜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又不是小孩子。”
凌尚进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心里咯噔一下,尤其是他看到了兰惜颈间挂着的那个金锁。
他记得萧自衡才跟自己说过,如果他有喜欢的女子,便一定会送那女子一枚金锁。
萧自衡用汤勺舀出来一勺药,然后放到嘴边“呼呼”地吹了几口气,才送到了兰惜的嘴边,“身上疼吗?”
兰惜喝掉勺子里的汤药,结果这药苦的很,就一勺就苦的舌头都疼了,她闭着眼才咽了下去,大着舌头说道:“好多了。”
“苦?”
“苦。”
萧自衡又舀起一勺,“仲夏,去拿点蜜饯来。”
萧自衡就这样一勺一勺地将一碗药喂给了兰惜。
喂完药,又喂蜜饯,一个接着一个,把兰惜的两个腮帮子塞得满满的,像只小仓鼠。
旁边的仲夏脸上的姨母笑洋溢地感觉这个屋子已经放不下了,她紧紧握着仲秋的手,使劲攥着,全然不顾旁边仲秋痛的歪七扭八的脸。
萧自衡看着兰惜这滑稽样,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兰惜的头,“真可爱。”
兰惜瞪了萧自衡一眼,嘴里还在努力嚼着蜜饯。
看着兰惜有些精神了,萧自衡心里也放心些了,他回来就听到这个消息,很是自责,想来应该是昨天晚上带着她跑了那么久出了汗,后面又去了高处受了寒,就导致她发热了,心里当下心疼的很。
等到兰惜吃完嘴里的蜜饯,他便扶着她重新躺下,给她盖好被子,掖紧被角,“睡吧,晚点给你送吃的过来。”
兰惜点了点头,就闭上了眼睛。
萧自衡将药碗递给仲秋,“今天碳火记得烧暖和一些,多准备些汤婆子。”
凌尚一颗心,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