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她现在生死未卜。”
萧自衡表情痛苦,眼中都是不忍。
季长安扫到了旁边的一个空药碗,里面还有残余的药渣。
他简直不敢相信,惊呼道:“当真?”
“嗯。”萧自衡沉沉应道。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胆敢谋害朝廷命官!”季长安道。
“还在调查,此事还未定论,我不相信兰惜会这么轻易离开我。”萧自衡说道。
他也没有什么可遮掩的了,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了,即使他们同时在朝为官,也都无所谓了。
季长安其实知道他们两个之前有情,原以为他们现在同时为官,会有所收敛,没想到萧自衡没有任何的遮掩,大大方方地宣誓了主权,他有些震惊,但还是顺着说道:“是,兰侍郎吉人自有天相,之前那么多次都化险为夷,这次也一定会平安无事。”
“那就谢镇抚司吉言了。”萧自衡兴致不高,后面这些话尽显敷衍,也不耐烦了起来。
季长安知道萧自衡无心应付自己,识趣地走了。
等到季长安走后,萧自衡也没有再过多停留,他还是很担心兰惜安危的,虽然有那封信在,但是他心里还是不安,毕竟之前都是他们的猜测,万一有了变故,兰惜的处境就会很危险。
这些思绪怎么甩也甩不掉,他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急急忙忙出了门。
他找了三队人马悄悄在附近的山上进行搜索,他自己则悄无声息地向着安祖新的住宅出发,他想碰碰运气,万一跟踪安祖新就能得到兰惜的下落,那便再好不过了。
之前曾经派人来监视过安祖新,所以萧自衡知道他的住处,他根据描述来到安宅前时却发现了异样。
安宅没有在城中心或者是城里相对来说比较繁盛的地方,而是濒临城外,并且依山而建,府上的高墙也很高,是他见过的除了皇宫外建得最高的府墙了。还有一点有趣的是,安宅外面两边围着面积很大的饲养场,里面分着圈养着各种鸡、羊、牛、鸭、鹅等家禽类动物。
而且这安宅前面离别的住宅也很远,颇有一番遗世独立的感觉,这异常引起了他的怀疑。
他悄默默地接近安宅,找了侧面比较偏僻的一个地方,翻了进去,这墙虽然高,可架不住要翻墙的人是萧自衡,没有费任何力气,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就站在了安宅府里的后花园里。
他溜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这府上跟其他的府没有异常,只是更华丽精美了一些,亭台楼阁的每一片瓦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牡丹花样,连背靠的大山也做了加工,竟雕出了一个三丈高的半身佛像,佛像周围是精心打理过的花草树木团团围簇着。
安抚守卫森严,白天不好行动,他打算先去别处探听探听消息,晚上再过来细查。
已接近午时,他就去了城里一个还在开门营业的酒楼。
酒楼现在生意也不好,好不容易迎来一个客人,老板亲自出来接待了,他热络道:“哎呦,客官,来来来里面坐,想要吃些什么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这里啊。”
萧自衡道:“我心爱的姑娘在这里,我过来寻她。”
老板马上换了悲伤脸:“竟是个痴情之人,你可找到了?”
“还没有。”萧自衡垂眸答道,一口饮下了杯中的茶。
老板看他郁结在心,“要不要喝点酒?”
“不了,喝酒误事。”萧自衡说道。
“你这是要去哪里找人啊?”老板继续问道。
“长留村,老板可知道那里?那里现在情况怎么样?”萧自衡佯装期待地看着老板。
老板露出痛心的表情,猛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哎呦,那里情况可不好,长留村离这里六十多里地呢,那边闹得凶,听说死了很多人。”
“这样吗?”萧自衡伤心地说道。
见他情绪低落,老板安慰道:“不过你也别伤心,我听说京都来的钦差大人在那边救了很多人,没准你的心上人就好好地在那里等你呢。”
“她一定会没事的。”萧自衡这话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说着说着就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只有他一个客人,老板也分外热情,竟絮絮叨叨地一直陪着萧自衡说话,见时机成熟了,萧自衡装作不经意地提到:“我见那边有好大一处宅子,宅子旁边还有好多的牛羊,好壮观啊。”
老板摆摆手,道:“那是安大老爷家,蜀州商会的一把手,有钱!就是没想到他竟然有养家禽的爱好。”
“还有这奇怪的爱好?”萧自衡徐徐善诱着。
老板摇摇头,眉毛也跟着皱在了一起:“是啊,我们也都觉得奇怪,而且一养不是一两只,一养就是上百只,他有时也会拿出一些家禽来宰了分给城里的人,让大家都能吃上一口肉,不过我老觉得奇怪,我看他这羊啊牛啊也都没养多久,就换成一批新的了,也不知道之前的都去哪里了,有钱人的生活真是让人不能理解。”
这句话引起了萧自衡的注意,这么多的牛羊不停换新,这可不是一两个人短时间能吃完的,他心里有了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