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闫太医昨天的悉心照料,我觉得不需要喝药了吧?”
“不行!绝对不行!侍郎还是喝完这一个疗程,身体才能好哇。”闫太医义正严词地说道。
当然得喝点药,不然长公主和定安大将军杀过来,我这一把老骨头可受不了。
兰惜只能放弃。
已经晌午,闫太医走后,就有宫女送来了吃食,兰惜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吃饭,一边吃一边回味着仲夏说的昨天晚上的事情。
想来想去,是挺解气的,可这里面却有一个陈氏让她心里有些难受,她问道:“永宁郡主现在怎么样了?”
仲秋和仲夏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怎么了这是?”兰惜问道。
“她情况不太好,像是、、疯、、疯、、了一般。””仲夏支支吾吾地说道。
宋杰信他们咎由自取,可这永宁郡主却是个可怜之人,兰惜心有不忍,问道:“她现在在何处?”
“还在偏殿。”仲夏答道。
兰惜饭也吃得差不多了,闻言站起了身,“走,去瞧瞧。”
两人异口同声道:“姑娘!”
兰惜坚持:“没关系的,不去看看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
她们知道拗不过她的,只能带着她往偏殿走去。
走出主殿来到院子后,就能听到偏殿叮呤咣啷的声音,两个宫女站在门口来回踱步,其中一人手上拎着食盒,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进去。
兰惜走进后,听到里面传来了呜咽的声音,外面踱步的宫女见她过来了,忙跑了过来行礼:“兰侍郎。”
“好了,快起来吧。”兰惜敷衍道。
她刚想继续往前走,就被其中一个宫女拦了下来:“侍郎,郡主情况不稳定,您还是莫要再上前了,小心伤到您。”
“没事,谢谢你的好意。”兰惜还想往前走。
“侍郎!”
兰惜走出一步又折了回来,接过食盒,宽慰道:“没事的。这饭菜是给郡主的嘛?”
宫女低着头弱弱地道:“是。”
兰惜拿着食盒走到了门口,仲秋仲夏追了上来:“我们陪您进去。”
兰惜摇了摇头:“不碍事的,我想自己进去。”
仲秋只好无奈地说道:“那您有事一定要喊出来或者跑出来,我跟仲夏就在这里等您。”
兰惜拍了拍她的手:“知道了。”
她推开了一条缝刚好够她穿过,她进屋后又把门关上,阳光被厚重的大门挡在了外面,这座偏殿本就位于西边,在没有开窗和开门的情况下,屋里的光线有些暗。
陈氏应该是闹得有些累了,此刻正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喘着气,听到声音后,她回过头来,盯了半晌好似才认出兰惜,她混沌的眼睛一下变得清明了起来,随之弥漫上来的便是恨意。
兰惜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她道:“过来吃些东西吧。”
陈氏没说话。
兰惜又道:“不吃东西哪里来的力气闹。”
陈氏声忽然嘶力竭了起来,她指着兰惜:“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兰惜坐在凳子上,望着她:“怎么能是因为我呢?第一,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任何人,是宋冬雪平白无故就想要搞我;第二,宋杰兴造的孽跟我有什么关系;第三,我也只是一个受害者,怎么也怪不到我的头上吧?”
这话无疑戳中了陈氏的痛处,她拿起脚边滚落的枕头就向着兰惜扔了过来,兰惜侧了一下身子躲了过去,冷静地道:“郡主,我来只是想劝你两句,你又何必为了利用你的人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呢?”
陈氏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懂什么!是侯爷他救了我,他娶了我,他还给了我一个孩子,我才能过得这么好。”
她的泪已经流了满面,声音也是嘶哑的。
兰惜原本备好的言论却卡在了嘴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