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命,脑子里一直回旋着李观钰对她说的话:“兰惜,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要怨,就怨你太多想法太过年少无知,就算有人想要保护你满足你的无知,也没用,你终究不过是一只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她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到满星楼外面的,之前的车夫见她出来迎了上来,想要扶她一把,被她推开了,而她自己往下走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台阶,一个崴脚,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还好那车夫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
“小心!”
他拉着兰惜的胳膊,兰惜转头望过去,“季长安?”
季长安身体一顿,刚才太着急没有改变声音,不过既然被发现了,他也就没再遮掩,另外一只手扯掉了头上蒙的黑色头巾。
兰惜看清真的是季长安后,冷笑一声:“原来你是太子的人。”
怪不得,这就都能说得通了。
她甩开了季长安的手,上了马车,闷声道:“把我送回去。”
季长安没再说什么,跳上马车,往芝南别院的方向走。后面在距离不太远的一个巷子里停下了,兰惜跳下马车,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要走。
“兰惜。”季长安叫她。
“镇抚使还是称我一声兰侍郎比较好。”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轻手轻脚地回到了院里,刚进到屋子里,角落里突然站起来一个身影,低沉地问道:“你去哪里了?”
她被吓了一跳,在黑暗里望过去,原来是凌尚。
她小声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凌尚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问道:“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瞧他这架势知道瞒不过,兰惜从怀里掏出小木盒,递了出去:“诺,拿解药去了。”
凌尚快步走了过来,将兰惜手里的小木盒拿走,嗅了嗅:“哪里来的?”
这味道十有八九就是解药。
“有人找我,让我赴约。”兰惜支支吾吾地答道。
凌尚有所察觉,他今天帮萧自衡换药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盘子,里面放着的药瓶滚落了一地,他去捡药的时候,正好让他看到了地板上有一个小孔,还有藏在床底下的一支没有毒的箭,而且她在晚饭的时候还支开了今天晚上会值夜的常大川。
“条件是什么?”凌尚生气地问道。
为什么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不跟任何人商量,就要自己一个人往上冲,出了危险怎么办!
“想要第一楼的图纸。”兰惜答道。
“你把图纸给了?”凌尚问道。
第一楼的图纸算是机密,若是兰惜真的把图纸给出去被发现的话,她必死无疑。
“嘘”兰惜闭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没有没有。”
“那你怎么拿到解药的!”凌尚又追问道。
兰惜只好把袖子里藏得毒箭拿出来了:“靠这个,我拿命相抵,就给我了,我恐吓他说我死了皇上一定会彻查,到时候他劝架都要给我陪葬,他就给我了。”
凌尚显然不相信。
兰惜不想再多说,只赶紧说道:“这个解药,赶紧喂给萧自衡吧,不要再拖着了。”
凌尚道:“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得再验......”
兰惜确信道:“这是解药,这是,相信我,不要再等了,萧自衡等不起。”
凌尚见她如此笃定,只好说道:“好。”
他们两个人来到了二楼,凌尚将白色粉末冲在了温水里,喂给了萧自衡。
凌尚还是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还想要再问些什么。
兰惜抢先说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留在这里陪他。”
“我来吧,你昨天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兰惜的头轻轻靠在了萧自衡的手背上:“不,我要他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
凌尚犟不过她,又问道:“真的没有事吗?”
兰惜喃喃道:“没有,我这不好好的。”
凌尚只能半信半疑地先离开了。
兰惜挨着萧自衡,那颗悬起来的心才慢慢沉了下来,人也睡着了。
“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