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映真听到卫昭说的话,惊喜地看着她,“妹妹,你愿意帮我们吗?”
卫昭点点头,“需要我怎么帮你们?”
“梁大哥那边我会想办法救他出尚鸾台,现在还有关键的一环,就是出宫的令牌我们没有办法拿到。”
出宫的令牌?
卫昭思索片刻,“整个东宫能有出宫令牌的,恐怕就只有太子殿下那了。”
“没错。”谢映真点点头,“只是太子从不来我这过夜,我没办法偷到他的出宫令牌,还得拜托妹妹想个法子,将令牌取来了。”
卫昭脸上面露难色,从太子身上偷东西,这可不是一般的凶险了。
“太子殿下十分警觉,即便是夜里安寝的时候,枕下也会放着宝剑,一旦有风吹草动,他立刻就会醒来。”
这还是太子在军营行军时养成的习惯,卫昭对此心有余悸。
以前有次她夜里口渴,想起身喝水,不小心惊动了太子,瞬间被他压制在床上,用剑抵住喉咙,若不是太子殿下看到是她后反应得快,及时收剑,只怕她当场就血溅三尺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谢映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给她,“这是迷药,你想办法给太子喝下,然后取了出宫令牌,跟我们碰面,我们再一起出宫去。”
卫昭接过瓷瓶,又是一惊,“什么?我也要一起出宫么?”
谢映真理所当然道:“你偷了太子的令牌,留下来一定会遭到太子的责罚,还不如跟我们一起逃出宫去。”
卫昭咬着唇站在原地,犹豫不定。
谢映真接着劝她道:“妹妹,你还在想什么呢?你愿意帮我们已经是站在太子的对立面了。太子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对背叛他的人是绝不姑息的,你还对他心存幻想吗?”
卫昭眼神黯淡下去。
是啊,她还在想什么呢?她选择了谢映真,那就意味着背叛了太子殿下。
难道还能期望太子殿下对她网开一面么?
太子殿下又凭什么对她一个人特殊对待呢?
卫昭,赶快收起你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她抬起眼,看着谢映真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们一起出宫。”
谢映真见她想通,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两人又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出宫的细节。
临分手时,卫昭从石凳上站起,突然一阵眩晕,手撑着石桌,差点摔倒下去。
谢映真手疾眼快地扶住她,“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卫昭摆摆手,“没事,就是起猛了有点头晕。”
谢映真扶着她站了一会,看她脸色好看一点,才松开手。
“真的没事?要不要回去宣太医看看?”
迎着担忧的目光,卫昭笑了笑道:“我又没缺胳膊少腿的,怎么就用得着惊动太医了?要是太医过来又没查出什么毛病,外面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
她拍了拍谢映真的手,安抚她道:“姐姐莫要担心,我不过是近来有些头晕乏力罢了,不是什么大事,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大概是最近天气变冷,有些着凉了。”
谢映真皱起眉头,又叮嘱一番,叫她注意保暖。
过了一会,两人这才各自分头离去。
***
天气渐渐转凉以后,卫昭便越发嗜睡乏力,食欲不振,有时看到油腻的吃食还会无端端的犯恶心。
紫鹃作为她的贴身宫女,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卫昭虽然安慰她说只是天气变化引起的,让她不要着急,可她却难免心中害怕。
她在宫中多年,见多了后宫女人为了争宠做出的手段,早就听说东宫太子妃是个善妒的主,太子当时想抬举卫昭做良媛的时候,太子妃就曾阻止过,只是没有得逞罢了。
现下太子对卫昭的宠爱众人都看在眼里,几乎夜夜都召卫昭侍寝,太子妃又怎么能容得下卫昭呢?
紫鹃心中焦急,对待卫昭的吃穿用度越发小心谨慎,事事都不假手他人,果然被她发现了一个怪事。
她在收拾卫昭私密物件的时候,发现卫昭居然已经快两个月没有来月事了!
卫昭她莫不是生了什么病?
还是说,被什么人下了毒?
这个念头一起,紫鹃心中顿时如天塌一般,她可是还指着卫昭飞黄腾达,带着她鸡犬升天的,卫昭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她自己一个人急得团团转,也不敢告诉卫昭怕她担心,又不敢对外声张,只得偷偷去找了文鸳姑姑。
文鸳经验老到,细细盘问紫鹃一番,知道卫昭月事没有按时来,再一结合近来她的反应,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紫鹃看文鸳一声不吭,心中越发下沉,紧张得连续追问道:“姑姑,昭昭她到底怎么了?她是不是生病了呀?还是中毒了?你快说呀!”
文鸳看着自己面前的紫鹃一脸紧张兮兮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千。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宫女,如今会有如此大的造化?
半年多前,自己还在劝她出宫。
一转眼,她已经升为了太子良媛,还怀上了龙胎,一朝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这可真是时也,命也。
“姑姑、姑姑,你快说呀,昭昭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声声焦急的询问声将她的思绪拉回。
文鸳转头看向紫鹃,心中叹息一声,先开口呵斥道:“你如今已是主子身边的大宫女了,怎么还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模样,先头我对你的教导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还有,你竟敢直呼主子名讳,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还是快些滚出去,莫要连累了老身跟你一起受罪。”
紫鹃没想到自己都出了宫女所还要被文鸳教训,顿时如蔫了的花一般,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了。
等文鸳教训完,才敢抬起头偷瞄一眼,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对方的衣角,“姑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文鸳手一抬,扯回自己衣角,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