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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救(2 / 2)

一般的毒,这样封住经脉,会死人的”

像他也是久经红尘沙场,不似清心寡欲之人,原来也是这般晦涩无知!?琴音有点不敢相信

琴音瞥了她一眼,最终将慕玄背到了山间小溪里,琴音陪着她泡了一盏茶的功夫,方才那一口血气里大抵也疏散了些药效,不敢久置于冷水里,是因为她身上还有伤

直至此刻,逐日也再躺不住,只翻身坐起,全然忘了腰间的伤,一时之间痛的龇牙咧嘴,嘶了一口吸了些冷气入内

转角第一间,是琴音原本的住所,还一直给她空着,如今慕玄正躺在里面,刚有大夫来瞧过,从房内退了出来

逐日一眼就对上了琴音,撇了撇嘴问道:“如何了?”

“原都是些皮外伤”琴音瞪了他一眼:“你那一手妙手回春之术,现在内里也需要调养~”

逐日眸光轻轻一转,便看见霍之年从另一侧的转角出现,脸似乎阴沉沉的不太好看,遂朝她身后努努嘴,眉一挑:“不打扰了”

在山谷间,对于入渔阳还是回北赤,他们是有争议的

霍之年还能同逐日争论一番,但到底是不好意思同琴音争论的面红耳赤,最终霍之年带来的人让他遣了回去复皇命,他独独跟着他们一起来了渔阳

这是东离的州郡,对于霍之年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做梦都想率军进城,在城头插上属于北赤的黑色旌旗

算算脚程,逐日和琴音都知晓,帝江应该快到渔阳的地界了,不下两日便能入城~

被他们带回来的一群人,被看管在了十丈软红的水牢里

小刀来给他们送饭,免不了听辛三夹枪带棍的几顿嘲讽,如今笑问道:“你是蝶谷的人!”

“小姐按理来说,也该是!”她只放下手中食盒,面上平静:“公子快要到了”

辛三怔住了,这时听了只沉默下来,一瞬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盼着见他,此刻又怕见他

小刀看了她一眼,最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而隔壁水牢里的狄青,眉锋拢着,看着她的眼神有几分不悦

“不必这般看我,各为其主罢了~只是,我看你似乎待要确定,你究竟为的是谁?”

小刀浑然不在意,比起狄青,她更像是一个一直忠于主子的忠义之士,而狄青原本是丞相府的人,却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让自己在忠与情之间,摇摆不定

帝江是在第二日的夜里到的,站在院子里的一瞬间,月华失色,他站在如清风明月般的庭院里占尽了风流

谁也没有受到惊扰,夜如水沉静

见到她的时候,她正沉沉好眠,露在薄衾外面的手臂上仍然是触目惊心的鞭痕,一道道灼人眼

他的眼里燃着无名之火,触及她温润的指腹,他才有片刻回神

“帝江!”她小脸揪着,连同眉眼一起蹙着,像是魇着一般不断呓语,嘴里却是只喊着他的名字

“我在!”他就坐在塌上,只要她喊一声,他就应一声,也不管她是不是听得见

也只有在此时,他才能正视自己慌乱不堪的内心,将那些年里刻意抽离世间的孤独感都收了起来,如同潮涌退后石岸渐出一般,将一颗真心都涤荡洗刷的干净又清晰

愈要抽手,将她的手掖回被子里,却被那熟睡的人倏然握住,眉目如画仍是微闭:“别走!”这声唤,容了春风化雨般的缠绵,似是呢喃的有些许含糊

慕玄分不清是梦是幻,帝江也分不清是幻是真,只握着这只温软的玉手,一动也不动,像伫立天地的神佛

第二日,逐日一早携了大夫过来,推开门的一霎那,像是险些没站住一般,右手拍在门框上才勉强撑住了自己,站稳了身子

帝江才从窗口转过了身,那清隽的眼神却是微妙的盯着他,又看了一眼身后背着药箱的大夫:“怎么?”

看逐日的样子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一般

“没”这似有还无的目光让逐日觉得不舒服,遂嘴角扯上一抹怪异的笑,伸手道:“请大夫先看过~”

大夫伸了两指,片刻便说道无碍了,摆了衣襟起身离开,逐日才用手压了压眉心,笑道:“公子何时到的?”

“刚到”依然是平静清傲的声音

还真叫人接不下去,无话可说

帝江率先跨出了房门,只走到后院才冷眼问道:“人呢?”

他当然知道帝江问的是谁,是以正了辞色拱手道:“在水牢”

水牢里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之声,在四周皆是静谧的环境中,入耳惊心

辛三这两日一直休息的不好,如今听这脚步声,不只一人,便不由得摒了呼吸,一下子有些恍惚,虽然看不见那人,她的目光却是盯着脚步声来的方向,目光里收起了往常的戾气,隐隐有些期待

帝江微垂的眉眼间有着浅淡的清冷,眸中覆了幽冷,依旧走在前面

水牢不似州府的牢狱般腥臭,更不像诏狱一般阴暗幽深,处处压抑~水牢更像是地窖,留了几间洒扫干净的屋子,其他置了酒,入内还有酒的清香

帝江路过狄青那间的时候,眼都没抬一下,他覆手站在辛三面前的时候,辛三有些怔然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的真容,一张绝好的能迷惑世人的皮囊。眉眼狭长,顾盼神飞,那张脸清冷又精致,一身落拓

只这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不似立在她的眼前,倒像是立在她心底里无数个触不可及的梦里

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

惊为天人~

“你,你竟是长得这般好看~”一种莫名的欣喜从话语间逸了出来,甚至不自觉的站了起来,伸手想要触碰一下他的眉眼

手刚要靠近的时候,帝江侧头避开了,冰霜便如冬日里覆寒的冰雪般积攒在眉目之间

她立在那里不知所措,将手收了回去,轻轻握紧了拳头

他只垂目看向她,这一眼看的她心惊,她也只盯着他,半晌没有说话,或许是离得太近又或者其他什么,她竟觉得他开始面目全非起来,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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