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睡这间。”梁园橘打开房门,卧室漆黑,她开了灯,看身后个子高高的男生。
他穿无袖宽肩篮球衫,不像大学生,活像影视剧里的高中生。
“好。”段白衡没异议。
梁园橘靠着门框,说:“我去洗澡了,小段,你等我出来帮你铺床。”
“没问题。嫂子。”段白衡应着,回头继续和检亦已喝酒。
梁园橘转过身,进了主卧,没留意到身后男生的视线,一直流连在她的腰臀上。
直到人消失在视野中,门虚掩着,漏出一束指引着人前往的暗光。
“哥,阿嫂身材真是火辣,你真有口福。”段白衡回头说,“要前有前,要后有后。”
啤酒没上他脸,看了两眼梁园橘凹凸有致的身材,他耳朵已经泛红。
检亦已嗯了一声,不言语。
等喝到尽兴,梁园橘终于吹完头发出来,她自来卷,像一头羊毛卷长及腰,在腰间荡来荡去,换了一身小吊带的睡裙。
抱着白天刚洗过暴晒的被子进来,检亦已经过,摸了摸梁园橘的脑袋。
他劲儿大,一手贴着天灵盖,梁园橘原地脑袋晃悠了一下,脚下打了个趔趄,回头见他进了主卧。
梁园橘没想太多,抱着被子走进次卧。
段白衡没喝太多酒,为保持清醒,倒是灌了两瓶矿泉水,放了水之后,人也清醒多了。
他慢吞吞靠近次卧,就见他这位嫂子一腿曲膝跪在床边沿,弯着腰铺床,和腿根同一水平线的裙摆来回荡着。他看的清清楚楚,一根线嵌在泉眼里,有水光。
段白衡不知想到了什么,呼吸一下子就变重了,在空旷的次卧显得格外清晰,惊到了梁园橘。
她回头看他,见他盯着自己,视线直勾勾地,梁园橘循着他的视线下滑,惊呼一声,立马站直,拉着裙摆。
梁园橘晚饭时跟着喝了一杯啤的,不像两位男士,她不爱喝酒,且喝酒易上脸,就算是一杯的程度。洗完澡后,连身体都跟着泛红,脸上嫣红不下,像薄霞点缀在两颊。
“小段,你再等等,我马上铺好。”她看着床上铺到一半的床单,小声道。
“不着急,嫂子,你慢慢来。”段白衡靠着门框,声音沙哑,手打开了次卧门口的柜子,拿出烟和打火机,低头点了一根。
“嫂子,我哥对你好吗?”段白衡把打火机扔回去,咬着烟问。
“挺,挺好的。”梁园橘声音小小的回答,耳朵通红。
“有多好?”
“就很好,和他在一起每天都很开心。”她声音含糊,埋头继续铺床,小手攥着床单一角,往右上角拉扯,发尾在手臂上荡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探照灯一样在她身上巡逻,如胶似漆黏着她的身体,极其的炽热和霸道,仿佛下一刻就要撕掉她的真丝睡裙。
想到这里,梁园橘几乎浑身酥麻,双臂力气流失渐软,好艰难才把床铺好。
“我铺好了。”她直起身,身姿却有点局促,两手背到身后绞着,“洗漱用品都在卫生间里,你洗漱过后就睡吧,有什么可以来主卧找我们。”
“好的,嫂子。”段白衡颔首。
“晚安。”梁园橘走到门口。
“晚安。”
段白衡说着,却挡在门口没让开。
梁园橘只好侧过身体,背脊贴着门框擦过,逃也似的飞回隔壁的主卧。
自然没有注意到段白衡垂在腿边的手,做出了想要捕捉她裙摆的动作。
回到主卧,她松了一口气,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大约是检亦已在洗澡。
她酒量不太好,忙活一阵,睡意爬上来,有点困了,强忍着才没有睡着,在床头点开了阅读灯,看书。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
不过一会儿,浴室门打开,带出一股烟雾气。
她放下书,盖在胸上,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沐浴出来的检亦已。
他擦着头发,白色毛巾胡乱飞着,顺便抹了一抹颈项的水。
梁园橘下了床,插上吹风机的电源,作势要给他吹头发。
检亦已拿来她放在床头柜上的书,看书名,国外经典名著,居然是正经书,从镜中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吹风机呼呼作响,梁园橘一边肩带滑下来,点顶着布料,尖尖的。
他把人移到自个儿前方,握着她的腰肢,“你刚才就穿成这样给小段换床单?”
“什么?”梁园橘装作听不清。
其实听清了,这款吹风机是她有生以来,用过噪音最低的一款牌子。
检亦已没再说话,拍了一把她的屁股。
梁园橘咬唇不作声,小手在他头上作乱,吹风机远远拂着温热的风,却感觉检亦已的手在泉水里作乱。像巫师持着不适配的魔杖在泉眼里胡搅蛮缠,搅乱肾上腺素的秩序。膝盖蹭着膝盖,梁园橘就快站不稳,攥着吹风机的手泛白,噪音也快盖不住她的嗟哦。检亦已却在此时倒吸一口气。
“?”梁园橘迷乱的眼睛渐渐恢复清明,不解看他,关掉了吹风机。
“夹太紧了,骨折。”检亦已面不改色道。
“你在瞎说什么……”梁园橘燥红着脸,“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检亦已挟笑的口吻看她,到卫生间洗手。
梁园橘原地跺了跺脚,地上倾泻一小摊水,她把吹风机放桌上,到卫生间找检亦已算账。
“那我怎么办?”
“你是大人了,自己想想办法。”检亦已绕过她。
“老公……”梁园橘从背后抱住他,脸埋他宽厚的背脊。
“嗯?”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
“我们最近都没有……”
“睡觉吧,好吗?”检亦已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将她拉到床上,“老公最近很累。”
梁园橘呜咽一声,埋脸拱他肩膀,发丝拱得乱糟糟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