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抓住他。
她提着药材,去到王府。
一见到女儿,屏退下人,她便拉着池晚问:“你这肚子,怎的还没有个动静?”
池晚干笑道:“可能,缘分还没到吧。”
一块地不种种子怎么长粮食啊?!
可惜她有口难言。
“不生个孩子,还是不行。虽然他现在专宠你,但时间长了,又要在别人那里留种。”夫人将药材放到桌上,“我有两个办法,一个靠自己,一个靠外物。”
靠外物,当然就是夫人拿过来那一堆药材。
池晚不想喝药,乱喝药把自己补坏了可怎么办。她道:“万事只能靠自己。”
夫人趴过来说道:“每次同房后,你要撅一撅……”
“咳咳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池晚捂住自己的耳朵,脸上红了一片。
“当然,药你还得喝。”夫人斩钉截铁,“我会嘱咐下人盯着你喝下去。”
行吧,这一关是躲不过了。
门外,燕忱原本要进来向夫人请安,可谁知听见这些。此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听见一堆乌七八糟,跟着涨了知识。
他又觉得,学一学,倒没什么坏处,便继续站在门外角落里。
夫人继续道:“今日我在街上见到了一个人。”
池晚问:“母亲在这里,难不成有旧相识?”
“不。我记得他的脸!那日我们的仇人里,有一个叫——赵翁。”夫人声音颤抖。
“当”一声,茶盏落在茶托上。
池晚道:“我记得他。”
在那么多仇人中,赵翁最令人印象深刻。那些士兵全部听命于他,他下令让那些士兵做什么,他们便做什么。
赤水族遭此一难,指挥便是他。而他上面的授意者,可能是谈司言。
池晚毕竟以望晴的身份经历过,对这些人的印象异常深刻。
“我本以为我能放下这些事,可看见他……我还是好恨啊!”夫人说到这里已是声泪俱下。
望晴在最后才回到赤水阵地,那时看见的已是满地尸体,一些尸体还被扔到赤水里,不见踪迹。
但国师夫人,却从头看到尾。她看着族人在她眼前,一个一个毫无尊严的死去。
平日被刮个小伤口都要叫喊的孩子们,被硬生生捅进好几刀。他们几乎没有怎么大喊,生机便消逝了。
她还亲眼见证了丈夫的死亡。族长躺在那里,动都动不了。但还用嘶哑的气音,勾动手指,叫她快逃。
夫人哭喊道:“我要杀了他!凭什么族人都死了,他还好好的活着,我要他不得好死!还有那些人,他们全部都不配活着!”
“望晴……你如今是王妃,你去求一求持安,好不好?”
北棠和桑南是宿敌,在北棠境内,捕杀一个桑南人,合情合理。况且她现在正受宠,只要求一求人,便可以派出兵力去搜寻赵翁。
池晚同意:“好。我去找他。”
“他们该死。可将他们都杀掉,族人也回不来了。”池晚握住夫人的手,宽慰道,“你要保重身体啊。”
夫人问道:“持安在哪?你去叫他过来,现在就同他说!”
“我去看看。”
池晚起身,在门外看见了燕忱,他似乎刚巧走到门口。
她便招了招手:“母亲有事要同你说。她现在情绪不稳,说什么你便先应着。”
燕忱:“嗯。”
国师夫人刚见女婿,便扑上去,哀求道:“持安,帮我杀了谈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