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道:“这是邱谷主为你开的方子,一日两次,早晚服用,定要按时喝,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裴子溪点点头:“徒儿谨遵师尊教诲。”
他端起那碗药,药汤漆黑,味道刺鼻,他皱着眉头,不敢品尝,一口全灌下去了。
放下碗,他问道:“师尊,宋颐他们如何了?”
“他们倒是没什么事,皮外伤,修养修养便好。”关泠月顿了顿,“倒是你,受的伤最重。现在感觉怎样?”
裴子溪道:“头十分昏沉,身上也提不起力气,灵力滞涩。”
“既如此,便切勿再尝试调动灵力。”关泠月道,“你讲一讲,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形?”
“前几日,我便一直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直至今日,那人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他身穿一身黑衣,看不清是谁,我觉得他是冲着我来的,我便将他引到远处。弟子灵力不敌,被他掐住喉咙,那双手很奇怪……”
“当时我感到一阵剧痛,似乎要将整个人劈成两半似的,后来我便昏了过去,醒来就在这里。”
“好。我知道了。”关泠月点了点头,“你多注意休息,此事我会查明,定将此人揪出来问个明白。”
裴子溪点头:“劳烦师尊。”
关泠月出去,看到池晚,轻飘飘将视线移走,仿佛从没看见过一样。
池晚没搭理她,转身朝裴子溪的住处内走去。
裴子溪看见池晚,眼睛瞬间睁大,支着床铺便要下来。
池晚赶紧拦住他:“你可别折腾了。”
裴子溪仍然面无血色,但显然已经比之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要好太多。
“你果然来了。”他微微笑道,“我一猜你就会来。”
他顿了顿:“可惜,我没有等到试炼结束。我一定拿不到第一了。”
池晚道:“那些都不重要,小命才最重要。”
沉默片刻,池晚试探问道:“你……和你师尊,关系如何?”
“师尊待我极好,从不吝于教我术法,对我十分耐心。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裴子溪满脸疑惑。
池晚低声笑了笑:“只是来时偶遇你师尊出去,想必你们二人一定是师徒情深。不说这个了,你说你遇见一个黑衣人,他具体什么样子?”
裴子溪回忆:“他身着斗篷,将自己浑身遮得严严实实,倒有些像我们之前见过的——牧时魔君。”
“是他么?”
“不,不是。”裴子溪摇头,“牧时魔君较他身量更高一些,他们术法的路数也不太一样,但似乎都是魔修。这个人,比牧时魔君还要更强一些。”
但说不准只是当时牧时魔君碰到他们,并没有想置他们于死地,还留了些分寸。
听见这话,二人同时陷入沉默。
牧时既然能成为魔界统领一方的魔修,他的实力自是不必多说。
比牧时还强,这世上有这种实力的人,一根手指头就能数的出来。
池晚问道:“他用什么武器?”
裴子溪:“他没有携带武器。”
“也许,他的武器太有名,别人一眼便能看出来。”
池晚拍了拍他的肩,“想必他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多注意。”
通过排查,对伤人者的身份大概有了方向。
可此时,池晚心中却在想另一件事。
按照裴子溪对关泠月描述的大概事实,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提炼不出来,何谈找出凶手?
关泠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