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达成共识。
她望了眼知善堂门前那棵熟悉的古树:“这棵树听了这么些年课,应当比长老们还要厉害。也不知道现在的弟子们都听些什么,我们当初学得那些早就过时了吧?”
燕忱突然有个想法:“不然,你也去上课?”
“我?”池晚有些惊讶地指了指自己。但她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连带着心情也开心许多,“好啊,那我明日便去上课,省得整日无聊。”
再向前走,走到了奉灵祠。
常年不灭的灯火,在黑夜里闪烁,里面供奉的剑宗先辈们如同永不坠落的星星,始终护佑着弟子们。
燕忱的声音低低响起:“你也在里面。”
池晚有些意外,却又不太意外。
多个牌位中,某一个小角落放的正是云琼上君,池晚。
别的牌位都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唯独她的那样新。
她拎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看起来相当无礼,不过玩自己的牌位应当没什么吧?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应当没几个人有我这种体验。”
说完,她又给放了回去,安抚地摸了摸那牌位的顶端:“好好在这儿待着吧你。”
只不过放歪了,燕忱又默默地给调整了回去。
这可能是奉灵祠多年来氛围最愉快的时候,往往这里都是沉重的,要么有人在此祭拜,要么有犯错的人在此罚跪。
燕忱也是这里的常客。
他常常跪在大殿中央,抱着那一方牌位出神。
阳光在奉灵祠外,照不进方寸,也看不见他眼里的光。
很多年,他都是一个别人无法理解的人。若有弟子多来奉灵祠几次,就会疑惑他为何时常在这里。
其实并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这里是离池晚最近的地方。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池晚又摸到牌位后面的剑匣,牌位撤不掉,剑她总可以拿走继续用吧?毕竟乱琼是她最趁手的一件武器,对外宣传乱琼认了新主便成。
祭剑大典上她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宝贝佩剑,没有理由拿走,现在可是拿走的好时机。
她抱起剑匣,微微皱起眉头。第一反应,便是这剑匣太过轻了些。
手上用力,剑匣开启,里面竟然空无一物。
池晚愣住了:“你们把乱琼放在别的地方了?”
燕忱显然也有些迷惘:“没有放在别的地方。”
她看向他:“当初我死后,乱琼是放在这里么?”
他十分确定地点头:“我亲眼看着。”
那么,便只剩下一种可能。
——乱琼被盗了!
他眼中顿时凝气一片冷意,周身被寒冰包裹,回忆所有可能盗走乱琼的人。
这些年,他时常来这里,竟然没有发现乱琼被盗,真是太大意了。
他回想道:“这些年,我未见过乱琼。仙门中认识乱琼的人不在少数,若有人见过应当会有消息传到我这里。”
“这个人既然不用,为何还要偷我的剑?”她有点生气。
“别急,我去派人寻一寻。”燕忱眸底阴沉,思考这个人的目的。
若是贪财还好。可剑宗向来守备森严,将一把名剑带出去并不容易,若是另有所图,那便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