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一看就是南萦小姐的根本不需要令牌,丞相夫人也没有,但南弗有。
南弗平日里上朝也有一块,上面刻着南弗的名字。
不过像南弗这种官阶,宫里给发的令牌自然比丞相府中这古木的要贵重的多。
南萦那日瞥见沐承洲腰间那块和南弗那块应该是一样的料子,非常厚重的铁制令牌,烫金印着这些大臣的官阶和名字。
没有这块令牌,大概是进不了开阳宫内的,刷脸也不行。
南萦一边往丞相府门口溜达一边想心思,身后喜儿急急忙忙跟了上来。
“小姐。”
南萦回头看她,就看见自己刚做好的那块令牌已经挂在了喜儿的腰间,代替了原本那块死气沉沉的。
嘴角下意识勾起,南萦很开心,笑着问喜儿:“怎么了?”
“小姐要出府吗?喜儿陪您一起。”
南萦摇摇头,“我就随便逛逛,不用管我。”
南萦话音刚落,就见一轿一马停在了丞相府门口,小厮拉起轿脸,南萦看到了南弗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心里下意识紧张,南萦甚至没注意到那马上那人正是沐承洲。
想到那株价值几千两的莲瓣兰花,南萦抬脚就要跑。
“萦儿,怎么这么没礼貌?见到人竟不知行礼?”
还没来得及动脚,南萦就听到南弗那十分严肃的声音从轿子里传来。
南萦僵在原地,对着身后携带“赃物”的喜儿用力招手,但喜儿好像没懂南萦是什么意思。
南萦让她快跑,可她却以为南萦叫她快点行礼。
于是喜儿给南弗行过礼后还不忘给一道过来的沐承洲行李,“参见沐大人。”
南萦心里扶额,只好跟着行礼,“沐大人。”
马背上的沐承洲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爹您和沐大人先聊,我们就先……”
南萦作势就要带着喜儿先跑,哪成想却被轿子里出来的南弗给叫住了。
那双雄鹰似的双目落在喜儿腰间挂着的令牌之上,眉头紧蹙,“喜儿,你腰上挂着的是什么?”
喜儿倒是早就忘了这一茬,被南弗这么一提起她才紧张了起来,“回老爷,这是……是奴婢的令牌。”
听到奴婢两字的南萦心头一紧,一上午的快乐时光都快让她忘记这里是一个尊卑有别的社会。
“我当然知道那是令牌,我是问你令牌上这株是什么花?”
南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让喜儿害怕,身体也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南萦看不下去了,一把便将喜儿拉到自己身后,对上南弗的眼睛,“爹,女儿今早不小心摘了您花园里的那株莲瓣兰,要责怪就责怪女儿吧。”
这事情纯属是南萦手欠,跟喜儿可没什么关系,南萦自然见不得南弗这么对喜儿。
“你!你知道那株兰花多少银子吗?”
南弗显然是气急了,也不顾沐承洲在场,当街便开始训斥起自家女儿。
“摘都摘了,不然您打我吧。”
南萦一副干甘愿受罚的样子让南弗更是有气无处撒,南弗对原主虽然严厉,但也是不忍打不忍骂的,唯有怒其不争。
今日南萦的反应倒是让南弗很是意外,这丫头居然知道体恤喜儿了?
也算是有些长进。
见南弗不说话,南萦觉得她还可以挣扎一下,便挽上了南弗的胳膊。
娇声娇气的给南弗撒娇,“爹,女儿真的不知道那株兰花那么珍贵,您别生气。”
南弗没说什么,南萦觉得可以趁热打铁,“您看喜儿这令牌可喜欢?”
南弗视线重新落在那块令牌之上,刚刚只顾着看兰花没有自己看,这令牌确实漂亮。
“爹,明日女儿也给您做一个可好?”
南萦话音落下片刻之后,南弗板着脸点点头。
“可不许再摘我的兰花了。”
南萦用力点头,伸出三根手指发誓:“绝对不摘了!”
父女俩挽着手臂回了府,和南弗有话要谈一道过来的沐承洲驾着马笑而不语,一扯缰绳马儿掉头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