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若是介意,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和离也好,休妻也罢,怎样都行。”
南萦说完却没听到沐承洲的回应,抬眸去看他,就见这人的脸不是一般的黑。
“成亲前不要出去摆摊了,我让西风来保护你。”
留下这么一句话,沐承洲又走了。
南萦搔了搔下巴,沐承洲是不是又生气了?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沐承洲这么容易生气啊?”
房门关上了南萦还在自言自语,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而门外此时还没离开的沐承洲一字不漏听到了南萦的话,一瞬间只觉得呼吸都变得难以控制了起来。
南萦是真的没看出他的心意吗?
想罢沐承洲转身走了,他与南萦来日方长。
翌日一大早南萦揉着眼睛推门出去,就见西风和星河在她门口面面相觑,喜儿一副要拉架的架势,急得不行。
南萦右眼肿了起来,都有些看不清院中人影,语气颓丧着说:“不要在我门口打架,要打出去打。”
“小姐,你眼睛怎么了?”
见到南萦这幅样子,喜儿也不担心星河和西风会不会打架了,忙跑到南萦身边问前问后。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水盆里倒映出南萦的样子,盯着水盆中映出来那只微微肿起来的眼睛南萦打了个哈欠,无所谓地回道:“被蚊子咬了。”
星河和西风也不打了,一齐凑到了南萦身边。
肿起来的眼皮还有些痒,南萦伸手就要去挠。
“小姐别挠,一会儿喜儿给你涂点药吧,我现在就去找。”喜儿拦住南萦药挠眼皮的手,急切的叮嘱她。
南萦点点头,“桌子上有药,用那个就行。”
昨晚沐承洲留下的药膏,冰冰凉凉地涂上还很舒服。
“能行吗?小姐我家大人手里有一罐药膏是国主给他的,听御医说那个很好用,不然我……”西风极其热心地凑过来。
西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叫南萦已经不是“南小姐”了,而是变成了和星河喜儿同样的叫法。
南萦边擦脸边摇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桌上那个就是沐承洲留下的。”
“啊?”南萦从擦脸的帕子中抬起头来,就看见喜儿和西风动作格外一致,歪着头不敢相信。
倒是知道昨晚沐承洲来过的星河没什么反应。
南萦点点头,和喜儿一同进了房间,昨晚沐承洲留下的药膏还摆在桌上。
喜儿拿了药膏帮南萦涂药,喜儿的动作轻柔,边涂着药边轻轻吹着气,担心南萦会不舒服。
“小姐除了痒还有其他的感觉吗?”
看着肿起来的眼睛喜儿心里一阵心疼。
南萦摇摇头,“就是有些痒。”
除了痒一些,倒是没有别的不适的感觉。
就这么乖乖让喜儿涂着药,很快就弄好了。
南萦觉得奇怪,明明昨晚面对沐承洲时觉得涂药的过程那样漫长,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小姐今日还要出门吗?”
“怎么了?”她确实打算不出门了,但是喜儿怎么会知道?
“夫人说小姐出嫁只有几日时间准备了,而且……”
喜儿吞吞吐吐不肯说清楚,听得南萦跟着着急,“而且什么?”
“而且小姐您和沐大人的婚事如今闹得满城风雨。”
“满城风雨?”南萦不解,“才一个晚上过去,就已经到了满城风雨的地步了?”
喜儿忙点头,“是啊。”
“没事,我这几天都不出门。”
南萦拍拍喜儿的肩膀,让她安心。
喜儿说的对,这个亲是一定要成的,留给她准备的时间也不多了,沐承洲大概没办法在这样危机的时刻准备太多,那就更需要南萦自己多多照看着些。
南萦顶着肿了的眼睛去找了丞相夫人,把忙活着南萦亲事的李知微给吓了一跳。
“萦儿,你哭过了?”
见南萦这副样子,李知微急忙放下手里的事情过去看南萦。
南萦摇摇头,“没有娘,我就是被蚊子给咬了。”
南萦也无奈,这种时候她这个样子出现,确实很容易让人误解她是哭过才变成这样的。
“娘,要我做什么吗?”南萦想着来帮忙,毕竟是自己要成亲,什么也不做实在是过意不去。
“什么也不用你来,仪式什么的沐家会准备的,嫁衣正在加急赶制,娘就是在给你准备嫁妆。”李知微拍了拍南萦的手背,笑得欣慰。
“沐家……真的会准备吗?”南萦不太敢相信,“沐承洲真的有时间吗?”
南萦和李知微对视了好一会儿,李知微才叹了口气。
“沐承洲和你爹这几日都很忙,但是早上沐家老管家来过了,一切都有沐家准备,你也不用担心。”
虽然李知微也和南萦有同样的担心,但沐家的老管家她也认识,是信得过的。
“对了萦儿,最近几日就不要出门了,不安全。”李知微有些担心南萦的安全,遂耐心叮嘱。
南萦乖乖点头,穿书还不到两个月,居然就要成亲了,还是和原本的男主沐承洲。
这几日过得还真是一言难尽,意外多到南萦根本不敢想,还不知道成亲后会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喜儿若是听到什么流言,也不必放在心上。”
南萦微微一愣,原来满城风雨是这个意思吗?
为了不让丞相夫人担心南萦自然点头,只是这流言能传些什么呢?
无非就是南萦得偿所愿之类的,大概还会有人觉得是她强迫了沐承洲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吧。
说是去给丞相夫人帮忙,南萦也没做什么,李知微拿出一件首饰南萦就接过帮着放进嫁妆箱子里。
“娘,需要准备这么多吗?”
一箱接一箱的珠宝首饰金银玉器看得南萦眉心直跳,这也太多了。
李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