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意识到,在这一秒之前的自己,其实也真的可以被定义为“过分”呢?
于是他便遵从着本心“请求”你。
“——艾丽娅,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康纳·肯特放弃了思考,放弃了清醒,他知道他正在做着一件危险的事情,那就是让所谓的本能去完全地控制他自己。
他不再克制自己。
“听着,艾丽娅,我也有除了你之外的朋友,他们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相信我对他们来说也同样重要,在某种意义上,是他们给了我真正的生命,就像是你想解决困扰着我的问题,他们也曾——现在也想帮助我去解决这些问题。从过去到现在,他们对我说了很多,真的很多很多,但是我却对他们说的很少,因为我始终觉得他们不懂——他们也不可能懂——他们根本就无法感同身受地理解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理解让我真正愤怒且压抑的那个问题到底是什么。”
“所以,我感谢他们的友谊与热忱,不过也仅限于此,我一直——两年多了,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我把所有的目光都当做是 [他们不懂我]、[他们说得轻巧]、[真是一群高高在上的家伙]、[说得这么容易你们自己来试试啊?!]……所以我不会将我的想法告诉他们,尽管他们愿意倾听,可是我说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还是不懂,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但是。
“……艾丽娅,你让我认识到似乎并不只是这样。”
康纳·肯特曾经也想过,在他如此固执——他深知自己的固执——的前提下,除非超人真的肯与他“和解”,不然,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人与事,可以改变他的意念。
然而——
他却在此刻动摇了。
——因为你真的太“过分”了。
——你太“恶劣”了。
——这就是夜翼想给他来上一拳时的心情吗……
所以——
他离开了椅子,因为这无法让他与你的视线相平,他本能般地想过半蹲在地的姿势似乎更能让人安心——超人总是会对着未成年的孩童做出这样半蹲在地的姿势——但是这样的视角便变为了他去微微仰视着你。
他知道你不喜欢这样。
于是他牵起了你的手,按住了你的肩,他让你蹲在了地上,然后他并不嫌弃这里是未经打扫的、必然满是尘埃、甚至是铺满了一层薄薄油光的地面,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
你蹲着,他坐着,这样两人的视线就差不多处在了同一水平的位置,两侧的木椅要远高于你们的头顶,就像是盆栽的绿荫正将你们悄悄包裹,餐厅的桌椅都愿意为你们遮风挡雨。
——这样就很好。
康纳·肯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他盘腿坐在地上,看着还有些手足无措半蹲在他面前的你。
他对你笑了起来:“……艾丽娅,在你的事情结束后,我也要好好地想一想我的事情………或许连明信片的事情都不需要让你来参考了,我可能——也有可能自己就能搞定这一切?”
扑面而来的[平和]无声地安抚了你无措的心情,尽管你不明白康纳为什么突然就………好像突然就想了——甚至是想通了很多事情的样子…?不过——不过,总体来说,你觉得这不是坏事。
“那就好……”你由衷地放松了一点。
然后你听到他口吻平和地问你:“艾丽娅,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不管是你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现在该轮到让我为你做点什么了,我想为你做点什么,所以,第一步,你能告诉我你对[重要]的定义是什么吗?为什么你会觉得你对你的同桌并不重要?[并没有那么的重要]的定义又是什么?”
这……
这的确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你在认真思索后点点头,正准备回答他——
却见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抵在你的面前晃了晃。
“很好,”他阻止了你的及时回答,又对你提出了新的问题,“这个问题你答应会回答我了,我记住了。那么,还有一个与[重要]相关的问题,我觉得让你一起来回答会更能保证连通一致性——”
“你觉得你对你的同桌来说并不重要,那么你的父母呢,我呢?艾丽娅,你觉得你对我们重要吗?”
你——
A:………(沉默,即你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B:这个的话……我对[爸爸]来说是[重要]的,在[妈妈]那里是[不重要]的,康纳的话……我对[康纳]来说也并[不重要]呀…?
C:这个的话……我知道这么说似乎有点奇怪,可是的确是[都不重要]的…?
(若需提示,作话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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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例再嚎一嗓子!月底啦!那个能喝的营养的液体是不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