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重要]。”
“——那你的父亲是怎么回事?”
你的彩虹小马皱起眉,依旧用他自己来举例,却突然变得磕磕绊绊了起来:“我是说,如果我也想让你认为你对我很……很重要——你的父亲做了什么才让你觉得你对他很重要?我——我想要学习一下。”
你:“………”
你在心中棒读:啊,他好可爱哦——
他:“…………”
他板着脸催促你:“不要笑了,你快说。”
你努力的:“好啦好啦,我就再笑两秒——咳,好了,好了,我来回答!”
你来回答——
这真的是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就像是你的不假思索、就像是1+1=2、就像是每日的太阳都会从东方升起——
你认真地回答他:“我对父亲来说很重要,是因为他用[行动]、以[事实]证明了我对他很重要,因为——只有爸爸这样证明过,所以我知道我在他的心中有着十足的分量、足以上升到[重要]的分量,而其他人……包括妈妈,包括杰森和你,你们都没有这样做过,所以……”
这个回答并没有什么新意,是早已存在于康纳心中的既定答案之一,在你毫不犹豫地把[你的父亲]单独摘出来后,结合你的过去,[自愿且主动地为你而死]便成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但是他依旧不想从你的嘴里听到这样的答案。
——可是你这并没有明确指向性的回答却指向了这唯一的答案。
并且,由于你并没有告诉他[你的父亲死了],甚至是在他的面前营造出了一副你拥有一个美满和谐的家庭的假象,所以他不能更进一步地发问,只能更进一步地试探——
康纳在心中默念,好的,好的,超级小子,该发挥你的演技了,把你现在的身份与认知定义为一个[完全不知道艾丽娅·斯莱克特的父亲为了救她而被小丑间接杀死]的人——
康纳听到了自己略带好奇的声音:“用行动证明?是什么样的行动?我——我也可以这样证明吗?”
他看到你露出了有些为难的笑容:“不,这个的话……还是不要证明比较好的样子…?”
康纳听到自己略带不满地说:“喂,艾丽娅,你起码应该让我——一个自认为你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朋友拥有知情权吧?”
可是你还在坚持:“嗯……可是比起让康纳觉得我很重要,我还是觉得完全不要觉得我这样的人很重要比较好…?”
——哦,[我这样的人],超级小子真的恨极了这样的说法。
于是毫不知情的康纳·肯特在你的坚持下放弃了追问,转而走向了另一个方向:“那么,多少从另一个方向透露一点?比如——你不用告诉我这个[行动]是什么,说说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个[行动]是唯一能触动到你、让你觉得你对他人是重要的——说说这个原因怎么样?”
原因…?
…
……
………
你的大脑短暂地空白了一秒,却被这时的你当做是[呜哇彩虹小马真的好执着啊——]的感叹。
这时的你理所当然地想,对于这个[原因]的回答也应该是不假思索的,就像是1+1=2、就像是每日的太阳都会从东方升起——
答案即将溢出你的唇边。
可是你却突兀地怔住。
在突然变得一片空茫的世界里,你听到康纳在叫你:“艾丽娅?”
可是你却突然发现了意识的空缺。
不,这是空缺吗?还是盲点呢?像是被施展了神奇的魔法、一直被你忽略呢,或者——
“……我好像不知道…?”
你听到你充满困惑地喃喃着。
等——等等,必须等等,无法形容的慌乱与空白突然在你的耳边嬉笑逃窜,刚才,康纳是在和你说什么…?对了,对了,他在问你什么是[重要]——
你回答了。
他在问你这个[重要的成因]是怎么形成的——
你——
……你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按理来说,虽然康纳不知道你的父亲为了救你而死,但那是你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一天;即使你不方便告诉康纳这个答案,可是你完全可以在心里不假思索地回答自己:这个原因就是因为我的爸爸自愿地、主动地、把他的生命放在了我的生命之上、为了我这样的人奔赴向死亡。
——你不会觉得你对别人来说是重要的,直到这个“别人”愿意把他的生命放置在你的生命之上,所以,当你失去了这个“别人”时,你也就知道,原来你对这个“别人”是重要的。
——你的[重要]建立在[失去]之上。
是的,这个[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也是完全讲得通的。
但是——
原因呢?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为什么你[知道]这样的[结果]呢?
——是在爸爸死去之后吗?
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声音变得模糊,色彩逐渐消失,餐厅与康纳都化为了乌有,你彻底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游过一滴又一滴的水滴,碰触一朵又一朵的泡沫,你在浩瀚汹涌的记忆之海里起起伏伏,去捕捉色斑的破碎与浪花的浑浊。
你下沉、下沉、不断地下沉。
你试着去回忆,试着去思索,终于,你在愈发沉暗的海底捕捉到了当年的一幕。
——那是你的父亲,在让人绝望的建筑坍塌声中将你抛向了罗宾。
你被罗宾接住。
他永远地沉睡在了火焰与碎石的粉末里。
那么,是[在这之后],你才认识到你对你的父亲是重要的吗?
——不,不是。
不是[在这之后],而是[在这之前],就仿佛这是你与生俱来的一种认知,[以失去换得重要]的概念就像是1+1=2般的天经地义。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