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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清了(1 / 2)

虞伽从二楼下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坐休憩区沙等她的丁舒冉,视线对上的瞬间,丁舒冉开口:“见到人了?”

虞伽摇头,轻吸一口气,说:“冉冉,我现在急需你帮个忙。”

怕被拒绝,怕连最后的希望也没了,于是眉间微微蹙起,以一种弱势者的姿态打出一张感情牌:“你会帮我的对吗?”

话音落下,丁舒冉从沙发上站起来,身上仍穿着跳舞时的热辣背心和运动裤,额前黏着几缕未干透的发丝,问:“到底怎么了?”

“你常跟他们玩,也常去祁曜家,所以进出铂钧华府肯定没什么问题吧?”

丁舒冉愣了下。

虞伽补充:“之前听你提起过,姜则厌家就在祁曜家隔壁,所以……”

丁舒冉在这时插话:“不是我不带你去宝宝,今天圣诞夜他们家有party,如果不急的话等明天……”

“急,十万火急,”虞伽打断她的话,“你带我去。”

“求你。”

……

车子抵达铂钧华府那会儿天色全黑,天很冷,外头冷风呼啸而过,虞伽从副驾驶下来的时候感受着冰刀似的寒风冷冽地刮在脸上,刺疼刺疼的,于是倒抽一口凉气,反手要将车门关上,与此同时听到丁舒冉在身后喊住了她:“我就在这等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虞伽应着,把车门“呯”的一声合上,随后转身看向不远处灯火通明的8号别墅,心跳如鼓,夜晚的冷风吹得她迷了眼,脚下却丝毫不减速地朝着目的地一步一步地走去。

三分钟后,人站在姜则厌家门口,听着里头热闹喧嚣,也闻到了随气流影响而遥遥飘来的香醇美酒和冒着黄油香味的牛排,那时风将长发吹得微微凌乱,她撩一记长发,抬手摁下门铃。

摁到第四下的时候,门终于开了,来开门的是位稍微年长的老人,在见到虞伽的当下先是愣了愣,三秒后才热络地招呼她往里进。

估计是把她当作迟到的宾客了。

虞伽当下没解释,跟着他进前院,直到老人有了下一步动作,打算引她进屋的那会儿才蓦然开口:“麻烦您能让姜则厌出来一下吗?”

因为这话,老人终于停下步子看她,那时,脸上才稍微浮现出一丝好奇的情绪来:“您是……”

“我是他同学,找他是有东西要交给他,麻烦您了。”

老人这才了然似的点了点头,问她要不要随他进屋去找人,她穿得少,外头又冷,怕别冻感冒了。

虞伽浅浅笑了下,回:“没事,我就在这里等他。”

在等姜则厌的这段时间里,虞伽想过一万句质问他的话,想过要怎么不带停顿地骂他不是个男人,就是没想过,她贸贸然地跑过来找他,他当下会是什么反应。

别墅里圣诞趴的气氛是真好,虞伽隐约看见不远处的屋内衣香髻影,觥筹交错间,红酒杯碰撞时发出轻微脆响,上等红酒丝滑入口,欢笑细谈声也夹杂其中,从屋内贯穿到前院,气氛被烘托得格外热闹。

那时,看得稍稍走神了些,以至于姜则厌开门出来的时候她依然出神地看着某个地方,丝毫未察觉到,直到头顶开始飘雪,虞伽才下意识抬头,伸手去接那些一碰即化的零星雪花,与此同时,终于注意到身侧传来的一阵轻微细响。

紧接着“啪嗒”一声。

虞伽蓦地转头看过去。

地灯晕染出暗淡的暖光,然后,她看到不远处懒散站着的姜则厌,看到火机在他手中打出一团火,也看到那张在火光存托下半明半暗的帅气脸庞。

他不抽烟虞伽是知道的,所以也自然知道他此刻只是闲来无事在玩火,另一只手悠悠插着裤兜,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圆领毛衣,眼睛不看她,而是漫不经心地看着那一簇在寒风中微微闪烁的火苗,然后开口:“有东西要给我?”

身子早就麻木得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却在他开口的瞬间感觉背脊猝不及防地钻入一阵疾风,虞伽被冻得肌肤发青,嘴唇也细微地颤着:“非要做得这么绝不可吗?”

姜则厌没说话,却因为这话收了手里的火机,也是在火光消散的那一瞬,他终于在一米开外的地方懒懒地抬起眼皮望向她,那时,手里徐徐转着火机,慢条斯理的,一圈又一圈。

雪花漫天飘零,脑海中循环往复过的质问话此刻全都堵在胸口说不出来,就连扬言要放下的狠话也一句都脱不出口,虞伽因冷空气而猛地咳嗽了两声,三秒后,终于跟他在氛围本该浪漫旖旎的圣诞夜里沉默地对上视线。

这时候,雪慢慢变大,然后,白色的雪花打着旋儿在两人之间飘,渐渐阻隔了视线。

然后,眼眶微微泛红,也在一点一点下大的初雪中再度开口:“电话拉黑,微信拉黑,现在又把我的资料高价放出去卖……你做这些,不就是想看到我狼狈不堪的现状,不就是想要我过来给你服个软吗?”

姜则厌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虞伽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雪花无声地飘,覆盖在她睫毛上的白雪还未来得及消融,气息也还未稳定下来,然后,终于听到他在寒风中开口:“如果这才是你来的目的,那请回吧,我今晚没功夫跟你吵。”

一呼一吸间皆是白色雾气,虞伽一边呵着冷气,一边执着地问:“所以你承不承认?”

“承认什么?”

“承认资料的事跟你有关。”

“我要说这事跟我无关,我也头一回听,你信还是不信?”

“不信。”

“好,你不信,所以我承不承认不重要,”他顿了顿,“你要觉得是这样,就当作是这样的好了。”

“什么叫当作是这样?”

“我没法左右别人的想法,要是这样想能让你开心,就随你。”

好了,态度够明确了,他压根就没打算解释,也懒得解释,言简意赅的一句“要是这样想能让你开心,就随你”也算一刀斩断了她的所有困惑和不甘,就连心存的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无情摧毁。

就像是从头浇到尾的凉水。

寒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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