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脸颊的位置,虞伽下意识后退一步,呼吸发烫的同时,听到门在他身后被反手关上的声音。
她的背脊整个被他的气势压到了墙上,她皱眉,还来不及出声,下一秒,嘴唇就被被姜则厌的嘴唇措不及防地贴上,脑内一片空白,等到反应过来他在占她便宜时,等他紧贴的嘴唇辗转间想有更过分的举动时,她不管不顾地用力咬他下唇,霎时间,血腥味在口齿间蔓延,用双手推开他。
姜则厌终于将嘴唇离开,肩膀向下垮着,情绪很低。
虞伽瞪他:“你死开!
他没反应,手心仍覆在她脖颈的位置,再靠近,额头抵着她的,身上透出的落寞情绪也是从未有过的,他压着气息,低声说:“如果孩子不是我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弄他。”
“随你便!”
她咬了这一句后,姜则厌终于将相贴的额头分开,外头的雨洋洋洒洒地飘,他头也不回地说:“早晚有一天我会知道。”
……
那日之后,姜则厌回法国了,虞伽又过回了正常的生活,学校公寓两点一线,多的也只是跟简笑和丁舒冉逛街做美甲。
两周之后,忽然收到皇甫的微信,说她刚拍完戏准备回南川,很久没见了想约她见一面,虞伽让她把航班信息发来,还说到时候去机场接她,反正车子现在在她这边,上哪儿都特别方便。
接机那天,虞伽确实挺潇洒地开车小跑车去机场了,但偏偏,开到一半的时候却因为油耗尽所以超尴尬地抛在高速上,打了好几通电话才找人来把车子拖走。
后来,还是皇甫找团队在中途接上虞伽的,别提有多窘了,皇甫见面的时候就笑个不停,但这家伙又帅了,染回了很早之前的头奶奶灰,潮帅潮帅的,搞得她差点有冲动跟她讨要签名照。
“吃什么?”皇甫问她。
“你定咯。”
“韩料吧,我知道家不错的辣鸡爪锅,他家烧酒也很赞。”
虞伽对吃的没什么要求,也不挑,能应付一口就行,之前她是为了减肥,现在是习惯了少食,胃口特别小,尤其是晚上,对什么美食都提不起兴致来。
“你知道我这回从哪儿回来的?”
虞伽那时候在玩个小游戏,就前段日子微信特火的“羊了个羊”,丁舒冉之前在小群里喊过话,那游戏能看出智商,他们要比比谁智商最低,所以她最近几乎一有时间机玩,结果好几天过去了,一关也没通,可把她气坏了。
“哪?”她心不在焉地应一句。
皇甫见她心思全在那破游戏上,直接把手机抢过来,一副要将它没收的意思,说:“跟你聊天呢。”
“你说,我听着。”
虞伽也没打算把手机要回来,手肘抵着商务车的扶手,托着下巴看她,皇甫说:“我刚从法国回来。”
她故意把“法国”那两字咬得很重,带着某种能预料得到的话题暗示意味,但虞伽仍没什么反应,云淡风轻地瞥她一眼:“所以呢?”
“我不也有好几个朋友在法国留学么。”
她话还没讲完,虞伽插一句:“你哪来那么多朋友?”
“还好,做我们这行朋友多很正常啊,”皇甫说,“重点不是这,你知道最近法国留学圈里发生了件什么炸锅八卦吗?”
“我不知道啊。”
她故意呛。
皇甫说:“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其实不是不想好好聊,也没有故意要呛她,但就是不想听到任何关于“法国”那边的消息,就想从姜则厌的生活圈里彻底脱离出去,但她发现,身边的朋友全是他的挚友,她没法让耳根完全清静,但至少可以选择规避消息。
“你说你说,我不插话了好吧。”
皇甫看了她一眼。
虞伽别头看向窗外,一副“说不说随你,我也没有很想听”的样子,知道她在怕什么,在回避什么,但还是笑嘻嘻地继续说:“留学圈里都在传,姜则厌跟夏竹取消婚约了。”
这回,虞伽终于从窗外的霓虹夜景里收回视线,看向皇甫,但从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不过三秒,很快就趋于平静,回:“哦,但以后没必要告诉我,他的事我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