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作响。
沈葭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打了好几个盹,肚子饿了,只能靠茶水充饥,供桌上虽有祭祀用的糕点,但不知道放了多久,她向来嘴挑,吃不下去。
渐渐地,时辰入夜。
沈葭正靠着椅背打盹,有下人进来点亮灯烛,惊醒了她。
本想问是不是可以走了,可下人们步履匆匆,根本不敢看她,显然是事先得了沈如海的命令,不准跟她搭话。
沈葭撇撇嘴,起身点燃一根线香,规规矩矩拜了三拜后,插进香炉里。
供桌上牌位林立,她娘谢柔的长生牌位也供奉在其中。
沈葭拿下来,捉起衣袖擦了又擦,直到牌位被她擦得漆黑油亮,一丝灰尘都没有,她才抱着牌位,靠着供桌桌腿坐下,眨眨眼,一滴泪顺着脸颊滑下。
沈葭八岁丧母,关于母亲的记忆,实在是久远得如前尘往事了,她回忆不起母亲的模样,只依稀记得那是个温婉爱笑的女子,而且手中总是有好吃的,每当她哭闹时,便会变术法似得掏出一块糕点来哄她。
她抬袖抹去脸上泪痕,低声哽咽:“娘,珠珠想你了……”
“谁是珠珠?”
寂静的祠堂里,烛影摇晃,阴风阵阵,突然响起一道清朗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