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开始胡编乱造:“我们的仇可深了,他小煞星丧尽天良,说我……说我长得胖,还让我少吃些。对了,他还放狗吓我,还骂我打我……”
上官熠边听边沉吟:“这确实像小煞星能做出来的事。”
沈葭一拍床沿:“可不是吗?”
得了肯定,沈葭越说越顺畅,编得也越发流利,连她和怀钰祖上有八辈之仇都说出来了。
上官熠听得频频点头,颇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当下二人就着怀钰干过的坏事滔滔不绝地交谈起来,越聊越投机,李墉和那名小厮对视一眼,悄悄退了出去,顺便掩上房门。
上官熠越凑越近,沈葭丝毫没察觉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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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钰身着一袭夜行衣,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项宅,途中遇上好几拨放风的人,都被他有惊无险地避过去了。
项宅漆黑一片,唯有一栋飞檐翘角阁楼亮着灯。
怀钰足尖轻点,几下攀爬,如猫一样悄无声息飞上屋顶,轻轻揭起一片青瓦,眯着眼凑过去看,身形陡然一顿。
沈葭?
怎么是她?
“……所以啊,这个小煞星真是坏事做尽,恶贯满盈,上官兄,我本人是非常支持你揍他一顿的……”
怀钰俊脸一黑,手中瓦片险些捏碎。
沈葭说着说着,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上官熠凑得实在太近了,灼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原来这武清侯世子平日偷香窃玉,是个风月老手,而且男女通吃,不光走旱路,也走水路,见沈葭一身肌肤雪白,容光照人,明艳不可方物,一时色心大起。
“你干什么?”
沈葭慌忙往后退,她无措起来,就像一只掉进狼窝的兔子,胸前两团饱满圆润,呼之欲出,随着剧烈的呼吸上下起伏,红裙下露出一双肉绵绵的小脚掌,看得人心痒难耐。
小煞星真是不识货,这哪里胖了,分明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上官熠色眯眯地上前,搓手.淫.笑道:“小美人儿,你别怕,让侯爷好好疼疼你。待会儿捉住了怀钰那厮,侯爷让你踹他两脚出气。”
沈葭吓得花容失色,哆嗦着抄起手边一只瘸腿凳子:“我警告你,你不要过来啊……”
“哟,拿什么凳子啊,那上面刺儿多,你的手嫩,可别伤着,快放下。”
“你不要过来!”
“嘿嘿嘿,小美人儿……”
“我说了不要过来!”
沈葭手起刀落,凳子抡在上官熠脑门上,登时就砸破了他的头,鲜血顺着面颊,缓缓流了下来。
怀钰嘶了一声,摸摸自己脑袋,心想这得多疼?
上官熠一时陷入茫然,摸到脸上湿漉漉的血,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勃然大怒,伸出手便要去抓人。
沈葭尖叫一嗓子,闭眼抬起一脚。
这一脚正中红心,上官熠捂住裆.部,痛苦地吼了一声,满头大汗地在地上打滚。
沈葭吓了一跳,急忙凑过去问:“你没事罢?”
“你……”上官熠一把揪住她衣领,“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葭又尖叫起来,这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两只手左右开弓,又掐又打,上官熠被她扇了十几个巴掌,踹了七八脚,头皮都险些揪下去一块,疼得他惨声嚎叫。
怀钰看得直抽冷气,没想到沈葭下手这么黑,一时间反倒对上官熠充满同情。
看来也不用他出手了。
怀钰起身正欲离开,耳朵突然捕捉到一丝轻微的瓦片碎裂声响。
这房屋荒了这么多年,久未修葺,竟是要塌了!
怀钰面色陡变,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脚下猛然一空。
“砰”地一声巨响,房中烟尘弥漫,木片飞溅,一个人影从天而降!
上官熠险些被房梁砸中,狼狈滚去一旁,被灰呛得大声咳嗽,抬头一看,顿时恨得咬牙切齿:“怀钰!”
怀钰拍去衣上灰尘,弯唇一笑:“不好意思,我路过,你们继续。”
沈葭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躲去他身后,揪着他的衣袖眼泪汪汪道:“怀钰!你终于来了!快救我!”
怀钰惊讶地回头:“你还用我救?”
只怕他再晚来一步,要救的人就是上官熠了。
因为房顶塌陷闹出的巨大动静,守在楼下的人纷纷跑上来察看情形。
上官熠被李墉扶起来,气急败坏指着怀钰道:“怀钰,你今晚死期到了!给我活捉他俩!”
只可惜精锐都被他派去荒园埋伏了,此处留守的都是一些侯府小厮,他们早就听说过怀钰的事迹,他是圣上最宠爱的皇侄,上官熠可以对他动手,因为他有皇后撑腰,他们这些奴仆可不敢。
再加上怀钰又在锦衣卫里当差,众人看着他腰间那柄绣春刀,一时都有些胆怯,迟疑着不敢上前。
怀钰红口白牙,嘻嘻一笑,一把揽过沈葭的腰肢,带着她撞破窗户,从二楼飞了出去。
上官熠冲到窗边,已不见了二人身影。
他气得一脚踹向李墉:“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