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让人觉得好欺负了!
小蝶也听说了此事,满面愁容地过来问她怎么办,甜姑冷下脸,一言不发地回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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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显城此次带兵去武功山,是为了清缴武功山内一个山匪的老窝,原本此事是犯不上他亲自出马的,但三日前接到消息,有匪徒通敌,而且还绑架了几名当地的村民,顾显城脸色一沉,当即便决定带兵前往。
正值盛夏,又闷又热,行军半日之后,士兵们原地休息片刻,很多人拿出了行囊里的芝麻烧饼,大快朵颐起来。
孟邵亦是,只是他除了芝麻烧饼,又当着其他众人的面拿出了一瓶咸菜,这立刻就吸引了其余士兵的注意:“好家伙!你小子背着我们私藏!咸菜哪来的?!”
孟邵一开始只是笑着不说话,有几个人不停地问,还作势把咸菜拿走,他才不得已道:“自己做的!”
“你胡说八道!”那士兵见他糊弄自己,也不再客气,立马指着这瓶子道:“这是伙房的瓶子,别以为我们没见过啊!你还能自己做咸菜,咸菜咋做的?!”
“就是!老实说!伙房谁给的!你要是不说,今个儿这瓶咸菜你是别想要了。”
孟邵无奈,只好说了宋厨娘单独给了他这瓶咸菜的事实,那些士兵们听完,先是一愣,对视一眼,接着,就哄笑起来。
“孟邵!可以啊!”
“宋厨娘怎么没给我啊!”
“就是!你小子背着我都做什么了!”
大家善意的玩笑成了行军路上无聊时热议的话题,孟邵笑着去抢那瓶咸菜:“别胡说,宋厨娘人美心善,顺道给我的罢了。”
“哟……我怎么就没遇到这顺道呢……”
笑声很快传到了顾显城耳朵里,虽说现在是休息时间,但是毕竟在行军路上,他一个眼神,付彦就知道他的意思,很快过去敲打了两句,那边也很快有所收敛,只是付彦回来时,皮笑肉不笑,还要去翻顾显城的芝麻烧饼。
“你作甚?你没有吗?”顾显城有些不悦。
付彦道:“我有啊,但是我刚才听说,小厨娘不仅做了烧饼,还准备了咸菜,我没收到咸菜,我看看你的有没有。”
顾显城一愣:“什么咸菜?”
付彦笑了:“看来你也没有啊,就刚才,我过去问怎么回事,这才知道,孟邵得了一瓶小厨娘亲手做的咸菜,我以为你身为大将军也有,看来我想错了,还真就只有孟邵那里有。”
顾显城明显怔愣了片刻,才面无表情道:“不过一瓶咸菜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付彦也道:“就是,这群没出息的,不过这烧饼干吃起来的确没意思,我也搞点去,你要不?”
“不要。”顾显城毫不犹豫地拒绝,付彦也没勉强,看他一眼,那眼里似乎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然后转身走远了。
顾显城在原地愣了片刻,再抬手看手中的干烧饼,忽然就觉得有些不香了,他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干脆不吃了,将那烧饼装进了行囊。
可不知为何,刚放下,他的太阳穴忽然就像被针刺一般,猛烈地疼痛了起来。
……
清缴匪徒,只需要派出一小只城阳军的先锋部队即可。顾显城此来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代巡抚大人视察武功山下的武功县,此处前段时间刚出现了洪涝,朝廷赈灾正在进行,巡抚连夜给城阳军飞鸽传书,道有人秘密举报武功县县令有贪污之嫌疑,劳烦大将军走一趟。
这个事情,只有顾显城和付彦两人知情。
所以付彦安排好清匪的部署后,就折回来找顾显城商议,何时去往武功县一趟。
可没成想,一回来,就又瞧见了不大对劲的大将军。
“你又咋了?”或许是有过之前的经验,付彦脱口而出便是一个“又”字,这也提醒了顾显城,他此刻头疼欲裂,感觉脑袋要炸开一般,这种无缘无故的疼痛只有一个原因——
那个小妇人。
顾显城摆手示意他别声张,自己则按住了头顶两侧太阳穴。
“本将头疼欲裂。”
付彦大惊。
他压低声音快步向前 :“你这最近,不是手疼就是胸口疼,现在又发展成了头疼,是不是真的有蛊毒?”
顾显城沉默:“军医说不是。”
付彦:“那是为何?你之前怀疑这痛和那个小厨娘有关,可现在你们隔着几十里地,这也太荒谬了,难道说那小厨娘能隔空操控你不成?!”
隔空操控倒是不至于,顾显城沉默,他痛了这些次,也掌握出了规律。
似乎是那小厨娘情绪不对,他就跟着痛。
手疼较轻,多半可能是觉得些许委屈。
胸口疼最重,那多半是伤心难过掉了眼泪。
那这次头疼……
除了伤心难过,那无非就只剩下一个愤怒了。
她好好在军中,谁惹她动了这么大的气?
顾显城又揉了揉太阳穴,等着小厨娘消气,可等啊等啊,自己这头疼不仅没有半分缓解,反而还越发严重了起来。
顾显城:“……”
气性不小。
顾显城自嘲地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