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很多人,我该死……而且,我也打不过你。”宫本垂下眸子,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我叹了口气,收回刀:“你还有什么没有实现的愿望么?”
7.
你的愿望清单里为什么有来脱衣舞俱乐部看肌肉男的裸体这种选项?
虽然已经快五年没动过杀手,但我是真的很想给旁边那个眼神发亮如饥似渴盯着台上肌肉男的死基佬来上一刀。
我对脱衣舞男没什么兴趣,便默默观察着周围的观众,同时也警惕着身旁的少年——他的情况恶化得有些严重,今天早上的时候,鳞片几乎长满了全身,所幸他的理智仍在。
然后我在人群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手冢国光。
他坐在另一个角落里,默默地喝着一杯酒,眼里有几分迷茫,显然对这个场景也有点不知所措。
在我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他也看到了我。
我们隔着狂欢的人群和迷乱的灯光对视,他忽然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然后朝我走来。
“豫清。”
环境嘈杂,但靠着超出常人的听觉,我听清了他的声音。
身边跟着一个随时会暴走的宫本,我不敢放松警惕,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余光里,我看到他僵下来的脸。
手冢没有再靠近我。
表演结束后,我赶紧拉着宫本出了俱乐部。
但我不打算杀了他。
等待他实现愿望的这几天里,我一直就他的情况写着报告,他这种异化后仍能保持理智的情况极其特殊,也许能够作为重要的研究案例。虽然避免不了进实验室被研究,好歹能够保住一命。
这也是他身上现存的最大价值了。
我把报告甩给宫本的时候,他几乎哭了出来——没有哭出来是因为下一秒他的眼神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