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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主张(1 / 2)

“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听你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对人对事都有自己的看法,对吧?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哪怕你说讨厌我们这一大家子的人,都没有关系,我也不会告诉别人。”

小寒想了想,说:“自己的想法?俺偶尔会想,如果自己是一只小鸟该有多好,白天飞出林子,想飞多远飞多远,想飞多高飞多高,晚上飞回林子,在自己的窝里美美的睡一觉,这算吗?”

落雪亲切的看着小寒,认真的听她说完,心里在想,她是多么单纯,多么弱小,姐姐怎么能够忍心打她的主意。

“那你还想过什么?”

“没了。”小寒害羞的回答。

“那条纱巾你喜欢就拿去吧。”

“俺不要,啥都不要。俺就是喜欢在你的房间多呆一会,你打俺骂俺都行,就是别生俺的气。”

“小寒——”外面传来落梅的声音。

“俺在这儿呢,大小姐。”小寒连忙答应。

“你出来一下,到我屋来,我有话跟你说。”

小寒规规矩矩的走出房间。

洛雪明白,姐姐一定会把刚才和母亲商量好的事告诉小寒,她会给她描绘一个非常美好的前景,告诉她将来可以得到多少好处,可是小寒虽然老实,但并不傻,她不可能感知不到美好前景中可能存在的危险。如果她宁死不从,估计姐姐也没有办法。真希望她能拿出胆量,断然拒绝,即使拒绝没有用处,也比逆来顺受要好。

“你跟小寒说了吗?她同意了?”落雪问姐姐。

“她是被卖到咱家的,有资格说不同意吗?”落梅回答。

“她爹只不过欠了咱家八十块钱,而她白白为咱家干了五年的活,八十块钱的债早就能够抵消了。咱们应该还给她自由,不能再压榨剥削她了。”落雪希望姐姐能改变想法。

“哪有压榨和剥削,咱们对她挺好的,给她吃给她住,生病了还帮她看病。”

“可是她没有自由,付出的劳动也没有得到相应的报酬。”

“她要自由干什么?她爹娘都不要她了,她有了自由又能去哪里?她也不需要报酬,因为吃的穿的用的咱们都会给她。”

“人活着不能只是为了吃穿住,还应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留下或是离开,选择劳动还是休息,选择——”

“好了。”落梅打断落雪,“不要和我讲大道理。你说什么都没用。”

整个上午,落雪都在观察小寒,希望她能有所变化,可她照常洗衣、擦地,只是偶尔停下来,头埋得很深,若有所思,表情阴郁。

小寒眼看就要被推进火坑,我不能袖手旁观,不能让姐姐的阴谋得逞,落雪暗下决心。

中午时分,落雪来到母亲房中,一边给母亲扇扇子,一边陪她说话。

“娘,俺爹还没回来呢。”

“他呀,想是已经从庄稼地里逛了一圈,现在正在茶馆里喝茶呢。”夏太太慵懒的躺在床上,看着女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没有。您今天不是生气了吗?俺怕给您气出病来,所以来陪陪您。”

夏太太笑而不语,没多一会便睡着了。

当母亲熟睡之后,落雪轻轻起身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到母亲的梳妆台前,打开抽屉,仔细的翻找着。

在最下层的最里面,她发现一张泛黄的纸——这是当年小寒她爹给夏老爷写下的卖女儿的字据。

落雪将纸放在怀里,赶忙回到自己房里,收拾了几件旧衣服,装在一个布包里,然后找到小寒,要她陪自己去街上的针线铺子买些针线。小寒痛快的随她朝大门走。

“这大晌午的你们要去哪儿?”落梅在后面问道。

“上街买些针线。”落雪回答。

“干嘛非要现在去,多热呀。”

“要你管。”落雪说的很干脆,她可不想和姐姐浪费时间。

“等一下,我回屋拿把伞和你们一起去。”

“姐——”落雪叫住姐姐,“你顺便多带点钱,我还要去店里给小寒买块布料,做件新衣裳。”

“为什么要我俺带钱?”

“你出的好主意,这钱当然要你出。”

“你先垫着,等回来跟爹娘要就行了。”

“你要和我们一起去,这钱就你出。”

“好了好了,我不去了,你们早去早回。等一下——”落梅指着洛雪胳膊上挎着的布包,疑惑地问,“那包里是什么?”

落雪很淡定,“这包里是没绣完的枕套,我怕把线买错了拿去对比。你还要检查不成?”

落雪不等姐姐答话,拉着小寒出了大门。两人没走多久,见夏老爷迎面走过来。小寒低下头,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躲到落雪身后。

“干什么去?”夏老爷问。

“我们去街上买些针线。”落雪回答。

“买针线让你娘去买就行了,女孩子不要没事就往街上跑。”

“爹,你总不让我们到街上去,咱们镇子上的人都不知道你有两个待出阁的女儿,谁还能上门提亲?”

“只要爹给你们准备好足够多的嫁妆,还怕你们嫁不出去?”

“爹,你快回家去吧。娘都被你气出病来了,我们还要去抓药呢。我们去去就回。”为了快点脱身,落雪只好编瞎话骗爹。

听到夏太太气出病来,夏老爷不再阻拦,急急忙忙往家赶。

落雪松了口气,拉着小寒继续往前走,两人在一棵大树的阴凉下面停下。

落雪从怀里取出那张字据,对小寒说,“这是你爹当年把你送到我家来写下的字据,我现在把它撕了,从现在起,你自由了,不用白白的为我家干活,也不用受我姐姐的摆布。”说完把纸撕得粉碎。纸片像干枯的秋叶一样飘落在地上。

小寒完全惊呆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用发抖的声音问:“俺不用听大小姐的话了,是吗?”

“是的.”

“俺可以回家了,是吗?”

“是的。从今以后,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别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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