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祖士衡连连点头,然后迅速的合计了一番,只是,算着算着,他的脸更苦了。 不够啊! 州学的事,肯定是不能裁撤的,只能裁减,但再怎么裁减,也缩减不了多少。 如果他敢在这事上偷工减料,天下士子的吐沫星子便能淹死他。 遗臭万年的事,不能干。 可这又是开支最大的一项。 念及至此,祖士衡不由慢慢抬起头来,面露难色的看向丁谓。 谁料,就在这时,丁谓忽然从席间站了起来。 “平叔,老夫刚刚想起来,有点事需要处理一下,你先想着,老夫待会再过来。” 望着相爷步履匆匆的离开了宴厅,祖士衡彻底傻眼了。 这……这…… 倘若他没领会错的话,相爷的意思应该是让他自己想办法? 办法,还能从哪里想? 当然是从兴学的花费里扣了! ‘完了!’ ‘我要遗臭万年了!’ 祖士衡忽然惊醒,难道相爷举荐他当三司使,便是为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