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姑,夫之父母也,夫之父曰舅,夫之母曰姑。 舅故之礼,其意义约等于今日向公公婆婆奉茶,然后改口,只是古时的舅故之礼,礼仪更加复杂一些,场合也更加正式一点。 不过,不论礼仪多复杂,意思是大体相同的。 “也好。” 范仲淹虽然仍觉头痛,这是宿醉的后遗症,但到底是读书人。 礼,不可费。 舅故之礼,意义重大,如果娘子因为自己迟到,从而让母亲心生误会,难免会影响到未来的婆媳关系。 “我来为娘子梳头。” 言罢,范仲淹率先下床,然后牵着李氏的柔荑,移步来到梳妆台前。 这一次,他的神情动作倒是洒脱了许多。 毕竟,三十多岁的男人,脸皮肯定是比二十多岁的小娘子要厚的。 此刻,范仲淹已经迅速进入了状态。 只可惜,他的手太笨了一点,看到满满一抽屉的梳妆用品,他顿时人麻了。 透过铜镜看到范仲淹的窘态,李氏不禁微微一笑,随后,只见她从妆奁中拿出一件洁白如玉象牙梳。 “官人,只管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