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得知下一届法会就在两年后。法会举办之日,各寺弟子均可进入竺兰寺,可能有接近佛塔的机会,是最好的观察时机。 他和琉璃不远万里而来,不在乎多等两年。 得知这个消息后,秦桑并未停止礼佛,一个绿洲一个绿洲稳步推进,举止依然恭谨。 一年之后。 秦桑终于来到竺兰寺所在的最大绿洲。 竺兰寺建在湖畔山间。 庙宇连绵,清净庄严。 不出意外,竺兰寺不像贝山寺那么宽松,外来僧侣礼佛、挂单可以,但只允许在前寺活动,后山乃是禁地。 佛塔建在后山。 根据秦桑打探到的消息,竺兰寺有三位尊者,其中承远尊者乃是元婴中期,这位尊者常年坐禅,多年未离开过竺兰寺,修为是否又有精进,尚未可知。 一位元婴中期,两位元婴初期,秦桑自认为他和琉璃能够应付。 最麻烦的是竺兰寺的护寺灵阵。 秦桑进入竺兰寺礼佛时,灵阵例行运转,没有开启全部威能,也能感受到灵阵不凡。 佛门灵阵和他在元蜃门学到的阵法有很多差别,尤其善于防御。 佛塔禁地,位于灵阵的核心。 如何潜入禁地,拿到佛骨舍利,还能在三位尊者围攻的同时全身而退,需要仔细谋划才行。 如若不能及时撤离,接下来要面对的便是各寺高手内外夹攻! 略微观察了一番竺兰寺的布置,秦桑再度回到贝山寺,一边等待时机,一边精研佛经,《七师佛印》有明显精进。 他不认同僧严的理念,但对每一个心存坚持的人都怀有敬意,哪怕僧严修为远不及他。 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有时也会不动声色提点几句,僧严住持暂时感觉不到什么,随着修为精深便会发现个中妙处。 法会如期而至。 竺兰寺大开方便之门,在后山举办法会,是接触佛塔的好时机。 僧严住持不喜这种法会,命一位师弟率领寺中真传弟子,前往竺兰寺赴会,秦桑争取到同行的机会。 法会的流程甚是繁琐。 据说,以前法会有辩经和斗法两场,同等重要,瀚海各寺拿出宝物,奖励给胜出的弟子,以为鼓励。 后来斗法成为重心,辩经不受重视且过程枯燥无比,甚至有人提议取缔。 秦桑其实能理解这些佛门弟子。 当代化神难如登天,不进则死。 有多少人敢冒着耽误修行的风险,分心旁骛,全神贯注精研虚无缥缈的佛理? 佛经上所谓因果报应、六道轮回、灵山净土,凡人笃信,修行者却有疑虑。 飞升成仙,至少有传说,这些只存在于佛经单薄的纸张上,未闻佛陀显圣之事。 能从佛经获得顿悟,修为大进之人,千年难得一遇。 毫不客气的讲,当代修士的修为太低微,所能接触到的功法神通,还涉及不到经义至理的层面。 秦桑这种半吊子,粗学了几年佛经,已经足够用来参悟《七师佛印》前四印。 当然,后三印他暂时无法修炼,另当别论。 如今月光菩萨闹出的风波愈演愈烈,此人辩才无双,驳倒了无数所谓的大德高僧,一日摘不掉此人的菩萨名号,佛门便一直颜面无光。 是以,此次法会和以往有所不同,辩经一场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 法会进行得如火如荼。 秦桑寻了个时机,悄悄熘出会场,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佛塔所在的地方。 竺兰寺后山,佛塔如林,里面供奉的皆是历代高僧。 “阿弥陀佛。” 秦桑刚来到塔林近前,前方闪出一位僧人,挡住去路。 看僧人的神情,分明是不予通行。 “这位法师有礼了,”秦桑不慌不忙施了一礼,道明来由,“末学得知弘一前辈一人弘法的功德事迹,心生崇敬之情,听闻塔林中有为弘一前辈建造的佛塔,想在塔前燃香祭拜,不知法师可否行个方便?” 秦桑边说边观察四周。 塔林虽是寺中重地,守卫的法师不过金丹初期而已。因为此地和真正的藏宝之所不同,更多的是纪念作用。 不过,这不代表能够轻易得手。 开办法会之时,护寺灵阵威力全开,塔林受到着重庇护。 站在外面,便能看到塔林金光灼灼,佛塔顶部闪耀佛光,熠熠生辉。 见秦桑言行恭谨,不似作伪,僧人神色稍缓,语气温和,回礼道:“这位居士有心了,塔林禁地,非有住持法旨,不可擅入。居士可以在塔林外焚香礼敬,以示诚心,那座佛塔便是为道育先师而建……” 说着,僧人转身,指向塔林中心的一座佛塔。 秦桑早已唤醒天目蝶,目光从一座座佛塔上扫过。 佛塔的作用,便是供奉寺中高僧的遗物。 透过佛塔顶部的佛光,可以看到,有的里面供奉舍利,有的则放着钵盂、袈裟、念珠等高僧生前近身之物。 虽是俗物,被人赋予了不寻常的意义。 顺着僧人的手指,秦桑在佛光深处看到一枚白色的舍利子。 舍利子乃是椭圆形,洁白无瑕,看起来和其他舍利没有区别。 竺兰寺供奉这枚舍利子多年,都没能发现舍利子的奇妙之处,肉眼更不可能看出来舍利子有何神异的地方。 颜色是对的。 但要验证真假,必须拿在手里,用潇湘子传授的秘术验证。 秦桑暗自思索,竺兰寺应该不会为了一枚普通的舍利子大费周章,故意替换成假的吧?否则,岂非失了供奉之意? 他跟着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