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可那六虚门……” 秦桑打断谢潜,语气平澹,“贫道受人之托,无须谢家做什么报答,开启清虚幻境后,贫道只需暂借一段时间,潜心修行。至于六虚门,贫道自有办法对付。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你们这便下去做好准备。” 竟然只是这么简单的条件! 谢潜和谢安对视一眼,都感到难以置信。 或许,这位前辈并未骗他们,真是哪位先祖留下的遗泽。 “谨遵前辈法旨!”二人异口同声。 元婴法旨在上,谢家根本不敢拒绝,无论是不是飞蛾扑火,只有一条路可走。 好在,早知罗烟门居心叵测,谢家为求活,提前分出一支,远遁他乡,隐姓埋名。 纵然谢安一支灭亡,还有血脉存续。 是危机。 但也可能是谢家的机缘! …… 这一日。 罗烟门的几个弟子把守山门,看到不停进进出出的遁光,神情不自觉开始紧张起来。 “吴师兄,周师伯对师兄这么看重,你应该听说发生了什么事儿吧?怎么师门里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惜耗费灵石开启护山大阵,连掌门和几位祖师都出关了,这几个月外出好几趟,难道修仙界出了什么变故?” 一个青涩少女按捺不住好奇心,趁着空当,低声问旁边的青年。 其他弟子也看了过来,出言附和,和少女一样好奇。 受到师弟们吹捧,吴师兄暗自得意,扫了眼周围,低声道:“我也是前些天帮周师伯炼丹时听了一句,你们可不要外传。几个月前,据说有一位元婴祖师在附近渡劫。突然有一位神秘的元婴在附近出没,掌门他们怎能不担心?” “元婴祖师!” 众弟子连连惊呼,难以想象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物。 罗烟门的实力能够横行一方,但也没能出一位元婴祖师。 “传说中的天劫啊!那位前辈渡劫成功了吗?” 少女满脸向往,手抚胸口,语气激动地追问。 “我怎么知道?” 吴师兄摊手,“前段时间不是见到几位六虚门的前辈,肯定就是为此事而来,估计没什么结果,不然师门早就恢复正常了。” “也是……” 众弟子纷纷点头,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就在这时,山下突然传来尖锐的破空声。 众弟子忙挺直身体,循声望去,顿时陷入呆滞。 只见山下黑压压一群人飞掠上山,气势汹汹,明显来者不善。 谢家和罗烟门不对付,门下弟子也多有摩擦,吴师兄轻易便认出几个熟面孔。 “谢家人!” 吴师兄惊呼出声,立刻捏碎警示灵符,大声狂呼:“谢家攻山了!” ‘轰!’ 灵符碎裂,射出一支哨箭,直冲天际。 山门出雾气滚滚,向中心合拢,不留缝隙,护山大阵完全开启。 霎时间,整个罗烟门震动。 山中飞出一道道遁光,冲向山门。 一个灰衫修士率先赶到,看到山门前的景象,面色大变,怒喝道:“谢安放肆!你带领谢家,无故堵我山门,究竟意欲何为!” 谢安落在山门前方,一摆手臂。 谢家弟子在罗烟门山门前摆开阵势,兵锋直指罗烟门,闻听此无耻之言,个个义愤填膺,眼中喷火,咒骂不绝。 谢安冷笑,“浮渡郡无人不知,蒲山原本就是我谢家祖地!你罗烟门仗势欺人,夺人洞府,还有脸质问谢某,不知廉耻!” 灰衫修士闻言一滞,他当然知道内情,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谢家衰落,罗烟门早已将蒲山看作自家山门。 万万没想到,谢家竟然还敢打上门来,简直是不知死活。 灰衫修士冷哼一声,刚要破口大骂,忽见掌门行至,忙躬身施礼,退到一旁。 罗烟门掌门姓莫,身着一袭青袍。 人的名,树的影。 看到从雾气中现身的莫掌门,不仅罗烟门上下齐齐噤声,外面谢家弟子叫嚣的声音也不自觉弱了下来。 遭到谢家堵门,莫掌门脸上看不出丝毫怒意,双目微眯,视线直接略过谢安,盯住谢安身后的谢潜,呵了一声,“谢潜老鬼,你果然还活着。” “祖地还在他人手中,谢某有何颜面去见谢家先祖?” 谢潜上前一步,气息爆发,和莫掌门针锋相对。 只是修为不及对方,气势明显弱了一筹。 莫掌门不怒反笑,“当日有六虚门作见证,是非论断自有公理,莫某懒得与你做无谓之争。你想清楚了,仅凭你们这些老弱病残,真要掀起大战吗……” 话说到一半,莫掌门忽然看到站在谢安另一侧的秦桑化身。 莫掌门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方才他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完全将对方忽视了。 语气一滞。 莫掌门死死盯着秦桑,神情中渐渐露出骇然之色。 这时,秦桑迈步上前。 貌似随意的一步,而且隔着护山大阵,罗烟门上下心神竟如遭雷击,包括莫掌门在内,齐齐后退一步。 “莫掌门说得对,是非论断自有公理。当年既然是六虚门做的见证,此时也该由六虚门评判,谁是谁非。” 说着,秦桑侧身,伸手一引,“莫掌门何不派人去请六虚门的道友,贫道拭目以待。” …… 浮渡郡山水相连,风光秀美。 晴空万里。 却有一团白云在高空飞驰。 云上有两个人影,原来是一件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