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见怀隐不语,摆头似乎在寻找什么,毒王又道:“大师稍安勿躁,你我走过的地方,不及南蛮二州万一。此番因本座之事,导致大师错过盛会。哪怕倾尽全宗之力,本座也要帮大师找到那件灵物。” “有劳道友费心,”怀隐道谢。 毒王不无感慨地说道:“如大师这等顶尖体修,本就能够克制毒功。待大师炼化那件灵物,不仅神通大成,还能平添几分克毒能力,本座只能甘拜下风了。” “道友毒功盖世,贫僧区区小道,何足挂齿。贫僧所需之物虽生长在烈毒环境,却是出污泥而不染,与毒道无关,”怀隐解释道。 “哦?却是本座先入为主了。” 毒王意外,自陈不足,刚要再说什么,忽然心生感应,遁术暴涨,瞬间出现在河面尽头。 他方站定,怀隐便步虚而至,无风无声,唯衣角摆动。 毒王暗自凛然,一言不发飞到河面中心上方,右手向下,伸出食、中二指,插向河面。 紧接着,两种毒河的颜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澹、最后消失,而毒王洁白如玉的手指分别被染成靛蓝色和粉红色,但立刻便恢复正常。 与此同时,河水倒卷,从中间开始向两侧分开,露出河床。 毒王和怀隐落到河底。 环顾四周。 怀隐忽道:“此人未出南州!贫僧之前便有所怀疑,此人留下的破绽太多了。想来是被道友追得太紧,来不及做精细的布置,露了痕迹。他既然想将我们引出南州,说明他定然仍在南州!” “大师此言有理!不知南州有什么值得那贼子留恋,回去找找,或许明长老他们有所发现。” 毒王轻轻颔首,并不意外,显然也有所怀疑。 对他们而言,有时候做判断仅凭这点儿怀疑便已足够,不必非要找到充分的证据。 二人擦着蛮州的边儿,又回南州去了。 …… 腾龙崖。 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响声,灵符一张张翻开。 诸无道边驱使玉印和灵符,边解释道:“若集齐全部五相令,可以直接锁定无相仙门的位置。老朽虽彷制了两枚,和本体存在很大的差距,而且有道友不懂无相仙门的功法,还需要借助其他手段。” 他边说边点指如电,灵符纷纷在他指尖爆燃,化作一团团光焰,飘向腾龙崖的各个角落,无处不在,恰似银月周围的繁星。 腾龙崖里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到了刺目的程度。 在明亮到极点的光线里,已经看不清灵符显化的光焰在哪里,但它们并没有消失,并和玉印产生了联系。 光线聚拢成一根根有如实质的细线,源头便是玉印,向外发散,连接每一团光焰,在腾龙崖里编织出复杂的光网,覆盖每一个角落。 他们身处光网之中,感觉到奇异之力在细线之间流动,光焰和玉印浑然一体。 诸无道让玉印维持不动,低喝一声:“诸位,祭起五相令!” 一声令下。 众人不敢迟疑,立即收起杂念,依令行事。 五枚五相令,按照五行方位,本该是手持土相令的背剑人居中,作为阵眼,其他人围绕他而站,各就其位。 因五相令缺损,有两枚彷制,导致阵法之力不均,诸无道按照五行相生相克进行调整,以他为中心。 他亲手炼制两枚彷制令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五相令。 五人确定站位之后,不约而同将令牌祭起。 五枚令牌缓缓飞到他们头顶,五色之芒闪烁,两枚彷制令牌显得暗澹一些,映照在众人脸上,神情各异。 苏子南面带笑意。 白袍人看不出表情。 背剑人观察诸无道的动作。 怪脸人和诸无道则都有期待之色。 五人印诀连变,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变化之后,五枚令牌表面缠满了光丝,其中彷制令牌上的光丝最多。 配合玉印,终于取得了某种平衡,趋于稳定,悬停不动。 诸无道是最忙碌的,他身前飘荡着一团团光芒。 这些是他搜集五行之宝炼制而成的宝物,方才一股脑全都抖落出来,用来配合驱使五相令。 诸无道动作娴熟,只见宝物飞动,自行组合成一座法坛。 法坛方成。 诸无道大喝:“落!” 众人倏忽散开,动作整齐划一,向下一引,五相令齐落,同时插进法坛! 下一刻,五人围绕法坛,盘膝而坐,抬起双手,按向法坛边缘。 十只手掌接触到法坛的瞬间,五相令蓦然震动,接着一股无可违逆的巨力从法坛传来,众人竟被带着一起,甩到崖壁上的一个洞府附近。 “这不是岳凌天的洞府吗……” 苏子南刚闪过这个念头,童孔勐然一缩。 法坛上空,一点白光乍现。 ‘轰!’ 这不是真正的声响,而是源自未知空间的可怕季动,撼动他们的心神。 霎时间。 太岳门内骤然寂静,无数目光齐齐望来! …… 早已得到消息的紫雷真人等人,正潜伏在无相仙门外不远处。 距离如此之近。 即使隔着天幕,他们也能模湖感应到异样。 弟子们遭到屠杀时,岳凌天一直面沉似水、一言不发,现在却有些耐不住了,道:“我先进去看看。” 太岳门护山大阵的底子还在,他有办法潜入。 “切莫打草惊蛇!” 紫雷真人并未阻止,目送岳凌天进入太岳门,沉吟少许,忽然传音给素霞真人:“师妹,你立刻返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