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双手托举在胸前,专注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 地面上有一道淡淡的剑影。 回到剑心岛,秦桑修行之余便会拿出承影剑,翻来覆去查看。 他先是尝试用炼器秘术进行分析,毫无收获,又用自身剑意融入承影剑,依旧如石沉大海。 最后两者并行,两年过去了,秦桑依旧毫无头绪。 秦桑认为自己至少能算半个剑修,他怀疑点金山掌门看走眼了。 一个时辰后。 秦桑徒然收回心神,面露沉吟之色,他正按照自己的想法一一尝试,若最终仍是束手无策,只能请执剑真人掌眼。 收起承影剑,秦桑又取出拳套器胚,描摹气脉,很快又入定静修。 不知过去多久,洞府禁制突然被从外界触动。 秦桑从修炼中惊醒,神识一探,发现是剑奴在外面,传音出去,“何事?” “启禀真人,镜台寺真如尊者来访,主人请真人过府一叙。” “哦?” 秦桑神色微动,他这些年沉浸在修炼之中,倒是将真如尊者忘在了脑后。 这亦是他有意为之,对方倘若求取《七师佛印》,自己当然要端坐钓鱼台。 “贫道知晓了,请二位道友稍待,”秦桑道了一句,平复体内真元,起身走出洞府。 他的洞府和执剑真人隔着一片剑心兰。 穿林而过,来到厅堂门前,便听到两人的笑谈声音。 真如尊者和执剑真人也发现了秦桑,均起身相迎。 执剑真人戏谑道:“清风老弟来到剑心岛两年,贫道也未曾见得一面,这次却是托了尊者的福。” 真如尊者合十道:“贫僧冒昧来访,打扰清风道友静修了。” “道兄是责怪贫道不懂礼数吗?”秦桑笑回,又对真如尊者摇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尊者何出此言。” 说话间,秦桑发现执剑真人和真如尊者神色有异。 执剑真人最先察觉到异常,不住打量秦桑。 真如尊者很快也发现了什么,面露诧异,“真人的修为……短短数年,真人进境竟如此迅速!” 此时的秦桑,修为比进具山治治坛时有了显著提升。 不过,秦桑的猜测也成真了,飞升天劫的助益正逐渐减弱。 “贫道升箓之前蹉跎多年,区区进境何足道哉?”秦桑摇了摇头,浑不在意道。 三人就坐,品茗论道。 不知不觉又说起当年在具山治治坛的经历,谈起道庭和鬼方国的动向。 那次大战,不知道庭在具山治治坛得到了什么,但接着就沉寂下来。 这两年,没有和具山治治坛相关的法召,也没听到道庭大肆进兵具山治治坛的消息。 反倒是鬼方国开始有大动作了。 “二位道友在星岛仙湖静修,可能还没有收到风声,东部的妖国突然开始祀妖之风,妖魔自封妖神,大兴淫祠妖庙。若是一两个妖国还罢,所有妖国均是大易其制,定是鬼方国在背后主导。据说,甚至有妖魔进入孽原,蛊 惑鬼民为信徒……” 真如尊者说起见闻。 镜台寺位于星岛仙湖东南,毗邻妖国,对妖国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得知此事,秦桑立刻想起自己初到具山治时的经历。 那时妖魔还只是在外围建庙,妖侯只敢潜伏暗处,像是在试探。 如此开始光明正大祭祀妖神了。 “会不会是因为具山治治坛之战?” 秦桑心中一动,难道鬼方国和道庭争夺的宝物和神道有关? 执剑真人抿了一口灵茶,似乎毫不担心,淡然一笑,“这些妖魔,难道迫不及待想做道庭治下的地祇了?” “此神非彼神!” 真如尊者摇头,地祇皆在道庭掌控之中,鬼方国能和道庭分庭抗礼,岂能相提并论。 他忧心道,“只怕妖魔窥得神道天机,借神道而大兴。”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具山治的修士、宗门之所以能保得周全,全靠道庭抵挡鬼方国的锋芒,妖魔才不敢兴风作浪。 倘若道庭不敌妖魔,具山治最先沦陷,他们何去何从? “无论妖魔抑或妖神,自有道庭仙官忧心,我等势单力孤,只能顺应天下大势,何必自寻烦恼。只要妖魔不行血祭,鬼民有所依,也是幸事。” 执剑真人神情一肃,“针对妖神,道庭有什么动作?” “未曾听闻,”真如尊者摇头。 “静观其变吧。” …… 三人谈天说地,不知不觉已近暮时。 执剑真人站起身来,道:“尊者来访,应是有要事找清风老弟商议,贫道便不留客了。” 秦桑二人也随之起身,辞别执剑真人。 丛林间,石板路。 一僧一道,树影婆娑,溪水潺潺。 “尊者之邀,贫道一直谨记在心。之前蹉跎太久,新得法箓,急于巩固修为,”秦桑解释道。 对化神修士而言,一年两年又算得了什么。 真如尊者连几年都等不及,看来《七师佛印》对他们非常重要。 真如尊者笑对,“山不就僧,僧来就山。” 说话间,二人进入秦桑洞府,相对而坐。 秦桑不言,等真如尊者自己道明来意。 真如尊者收起笑容,神情严肃,正容问道:“敢问道友施展的那部佛印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