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啊?” 王章与杨邠是同乡,在刘知远时代,两个人共秉军政,走得很近。但刘承祐上位之后,两个人眼见着疏远了,王章也不再是杨邠应声虫。 此时,闻其言,感受着其劝示之意,杨邠仍旧一个固执的回答:“天子年轻,自以为是,如不直言警醒他,只怕他会越发骄愎,容不得人言!” “可是,你的做法,已失人臣本分礼节,当廷质言,置天子颜面权威于何地?天子终究年轻,只恐招惹祸事啊!”王章仍旧行劝说之举。 杨邠淡淡地一笑:“天子若容不得我等旧臣,自取老夫头颅便是,何惧之有?” “难道杨兄不顾忌家小?” 杨邠沉默了一下,不过很快深吸了一口气,瞥了王章一眼,沉沉地道:“王兄,异日若有事,还请照料一下几个不成器的侄。” 说完,杨邠便自顾自地,往政事堂去了。 在背后,望着老友稍显落寞的身影,王章重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