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谷嘴里的酒气很重,反胃之味恶臭,冯延巳也只能忍着,配合着附儿过去,只闻陶谷道:“在下与贵国建议,勿要错过此良机呐!” “此言何解?”冯延巳两眼一亮。 陶谷打了个嗝,断断续续地道:“大汉天子年轻,年轻则气盛,继位以来,饱受朝中老臣压制,想要开疆拓土之功,以压制旧臣老将。” 听其言,冯延巳兴致更高,只觉大有收获,这可是北汉朝廷现状秘闻呐,继续作洗耳恭听知状。 “马楚之乱,给了天子看到了机会。那马希萼违逆朝廷意志,起兵犯上,天子也难容忍之。似我这等老臣,都曾劝阻陛下,湖南为飞地,夺其地不可守之,那岂不是徒为你唐国做嫁衣?但是不听,一意孤行,去岁冬,便强行派两千兵马进驻澧州,以窥湖南。看吧,等到......” 说着,陶谷突然酒醒了一般,神情惊悚,连连摆手:“冯公,适才所言,皆乃在下滥言,不可轻信,不可外传......” 冯延巳暗自琢磨着,也作醉酒状,囫囵道:“此间实在嘈杂,陶使君说了什么?” 转头看,却见陶谷端着个杯子叼在嘴边,两眼色眯眯地盯着在堂下歇息的舞姬们。 微微不屑,冯延巳当即乐呵呵地道:“陶使君,时辰已晚,今夜便于我府上暂歇吧!” “好!好!好!”陶谷没挪眼神,答应地很敷衍。 “来人,还不伺候陶使君下去,沐浴就寝?”冯延巳随便招呼着两名美貌少女,吩咐着:“好生伺候!” 陶谷酒醉,仍色不可耐地,搂着两名美姬,几乎飘着脚步,退下堂去。 望着其背影,冯延巳敛容,命人撤去酒宴,呵呵轻笑起来。 “相公这是有所得?”魏岑靠上来,问道。 “可以向陛下复命了!”冯延巳只这么说。 陶谷那边,嗅着两名少女身上的芬芳,慢慢地,彻底沉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