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谷够聪明,想得通这些,他就更觉得,自己是有资格有能力,待在相位上。快十三年了,基本可以说是最早投靠刘承祐的文臣,从龙老臣,混了这么多年,政事堂的主室竟然没有他一席公案,陶谷这心里的负担也着实严重,几成心病。 在他看来,六十岁以前,能够拜相,则此生无憾。 陶谷凭着一双精明的眼睛以及敏锐的嗅觉,所以能察觉政情的变化,作为当事人的范质,在这方面的感触,同样很深。皇帝那带着笑意的目光,温和的语气,都让他心情沉重死。 薛居正是同范质走在一块儿的,两个人私交上或许不错,但更多的还是在大是大非上的亲近。 此时见他满脸的沉重,不由唤了声:“范兄,陛下他......” 回过神,范质不由叹息了声,却没再流露出更多的情绪,平静地说道:“还是把陛下吩咐的事情,先办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