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留下一丝唇印。
“得了吧,他呢,已经明确拒绝我了,而且我也不是那种上赶着的人”
时晚一听,原来是个单恋未果的土情故事,她自己一个人窝在单间里,不动声色的听着这一场闹剧。
“那确实够可惜了,也不知道谁能驾驭他……”
“就是就是,我觉得他两还挺配的,可惜了………”
刚好吧台帮忙提行李的姑娘走过,时晚按不住好奇,不由得向她多问了几句。
“这个吧,前两年花溆来了个新的茶点师傅,不仅做的茶点好吃,人长得还斯文,刚刚那个穿红裙子的,就是当时的追求者之一……”
“之一?!”
“嗯嗯,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确实也是有几个的,不过,那人洁身自好,很明确的拒绝了所有人”
“这样啊……”
“据说他不经常待在这,这不,有人见他这几天在店里,又开始给人胡乱撮合了”
小姑娘耸耸肩,“不过,有机会确实可以去尝尝他家的茶点”
时晚点了点头,目送她走后不动声色的拿起手机,飞快的给崔安桐发了一条消息。
*
时晚从酌花醉出来时外面已经雨停了,就是还有点阴,看样子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走在落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清脆声。
风吹的冷,浸进骨头缝的那种湿冷。时晚拢了拢大衣,头一回担心自己会得风湿病。
还没走多久,先前的猜便想成了真,眼下姑苏下起了雪。
说是雪,其实不如称之为雨。
空中飘的是雪花,落到地上却一秒成了水,湿漉漉的,可不就像是在下一场雨。
怪不得南方人总说没见过雪。就这点雪,都还不够浇她老板办公室小隔间里的秘密花园。
反倒老天爷像是有意让时晚为难,吐槽后雪还下的大了些,打在身上还能隐约听到漱漱的声音。
时晚嗤笑,莫非天上真有神仙?
若真是如此,那这小老头心眼还怪小的。
慌乱躲雪中,时晚不经意间瞥见一个门店。掏出手机打了几个字才发觉,那字念xu——溆。
这儿应该就是了。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和酌花醉不一样。花溆也在平江路上,河水蜿蜒着穿过,但是大体上是白墙乌瓦。门前的素色灯笼上写着花溆二字,不仔细看,都分不清它是什么店铺。
门是推拉的,一进屋,就挤散了门外最后一点喧嚣。
店里整体是通透的白,唯一几笔墨色就是桌椅和对门的橱柜。四周有不规则四边形的玻璃窗,小小的四方格,框住了屋外泄露的一处风光。
整屋有种徽派建筑的风格。
如果说酌花醉是灵动的芬达气泡水,那花溆就是朴素的百岁山,虽然简单却暗藏深机。
大概是因为今天天气的原因,只稀稀疏疏坐着几个顾客,没见到店主和服务生,安静的很。也是,毕竟没几个人像自己这样突然抽风要瞧瞧这茶点师傅,啊不,这小众的茶馆长啥样。
时晚自顾自的选了靠窗的位置。垫在桌子上的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刺绣,时晚一时半会想不出形容词,只能咬咬舌尖,勉强吐出儒雅这两个字。
不一会从二层下来一位老人,时晚这才发觉小小的茶馆居然有个二楼。果然馆不可貌相。
眼见着老人家有点跛脚似的朝这边过来,手里还拿着点东西,看样子像是店主,时晚蹭一下站了起来。
“哎呦哎呦,来了个小丫头啊我都不知道哦”小老头怪和善的,不禁让她和天上下雪那个联想起来比较几番。
“老人家,刚到刚到,外面下了雪,正巧路过进来看看。”
傅阿翁听她口音不像本地人,便拉着时晚坐下来细细询问:“啊不是本地人吧?”
“对,刚从北方来的。”时晚乖乖巧巧的回答,“您家这主要是卖茶?”
一听到这那阿翁眼睛就亮腾起来,语气里带着自豪 “不光有茶,还可以卖茶点嘞。”
小老头说起话来带着南方正宗的腔调,言语间的意思像在说茶馆可不只是卖茶。
时晚一时来了兴趣,便请着傅阿翁上了一点招牌。
“这是啊乌龙茶和桔红糕”
见阿翁端来盘糕点,又听他解释道:“乌龙茶啊本涩,再配上这香浓软糯的桔红糕,两者中和,啊就既使茶点不至于腻,又让乌龙茶的后调得以充分体现,细品回甘。”
时晚捻起一块桔红糕,口感细腻富有弹性,甘甜爽口而不至于粘牙,一口茶点一口茶,乌龙茶很好的冲淡了口中的甘甜,香味更持久,使得唇齿留香。
介绍的倒有几分道理。
“您家茶点真好吃”时晚嘴里塞着糕点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老翁还说店里围炉煮茶也很受欢迎,在南方的冬天,喝上一盅热气腾腾的新出炉的烤茶,也是许多旅游人必不可少的一项活动。
另一旁崔安桐刚回店里,一进门就带来一身水汽。
“老板回来啦!”
“嗯”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时晚的身影,“有没有一个拉行李箱的女生来过?”
赵蓁蓁给了江恺一个眼神,两人交换信号,刚才时晚一上来就点Bamboo就已经吸引了赵蓁蓁的注意,这款新品老板很喜欢,只是还没有真正上架出售。
现下又看到老板的一系列表现,幸好帮忙提了行李,能惊动自家老板,难不成真是未来老板娘?
“有有有,我们还帮忙提了行李”江恺忙着接话,有些暗暗想要褒奖的意味。
“不过……她刚刚又出去了…”赵蓁蓁小声加了句,顺便暗戳戳观察着崔安桐的反映。
“又出去了?”
赵蓁蓁看着自家老板眉头紧皱,怎么?难道未来老板娘总是这样皮吗………
“就知道她不会让人省心”
“老板,老板娘她……”
崔安桐一听愣了神,“什么老板娘?”,他忍不住捧腹笑了笑,“拜托,她是我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