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站。”
冉兮九感觉心再一次因为他这么亲昵的举动而跃动,但她抽出自己的手,咬牙切齿地说:“要你管!”
黎明时死乞白赖地说:“那我就管了哦。”
怎么他之前明明不是这样子的啊?明明从前不苟言笑,冷若冰霜,从不给她好脸看的。
冉兮九不想和他闹,气鼓鼓坐回自己的座位,扭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在这?”黎明时厚着脸皮问。
“不想知道。”冉兮九冷冰冰吐出四个字,仍然看着窗外。
列车急速飞驰,窗外远处的天空,雪白的云层大朵大朵奇形怪状,点缀在湛蓝湛蓝的空中,映衬着底下一片绿灿灿的菜田。
但冉兮九无心欣赏这惬意的景致,好像所有一切在知道旁边坐着黎明时的时候开始黯淡失色。
她假意专心看风景,却分分秒秒又在想,旁边那人为什么不出声了?
冉兮九终于忍不住回头,脸差点又贴上另一张脸,她忽地将自己弹开。
黎明时嘴角勾起得意地笑:“你这么突然转过来?”
冉兮九忍不住“哼”了一声:“流氓。”想不通她前天还高冷的老板怎么突然这样了。
大概悲伤会传染,车厢里有一个小孩一直在哭闹,连带着两个三个小朋友都哭起来,哭声此起彼伏,似乎在比谁更大声。大人们是哄也哄不好,有人被吵烦了,干脆外放短视频或电视剧。
冉兮九偷偷去看黎明时,只见他按摩了一下太阳穴,深深打了一个呵欠,挤出了眼泪。
活该。放着私人飞机不坐,非要来体验民间疾苦。
黎明时像是还不够可怜似的,连着又打了两个呵欠。这呵欠也会传染,一下子把冉兮九的困意也呵了出来。
但她不想打这个呵欠,硬忍着。黎明时好笑地看着她。
冉兮九不理他,闭上眼睛就睡,奈何困是非常困,吵也是真的吵,旁边还坐了尊大佛,所以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她的耳边被塞进了一个蓝牙耳机,好听的音乐声瞬间就环绕在她耳边。
黎明时戴着另一半耳机,懒懒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起来。
熟悉的音乐,几乎也是她常听的歌,冉兮九渐渐沉沉睡去,世界的喧嚣止于此。
……
下了高铁,黎明时随意背着一个单肩包,帽檐低低,仍戴着太阳镜,帅气逼人,引来不少瞩目。
他问冉兮九:“帮你拖行李好不好?”
冉兮九一口回绝:“不必了黎总,您爱干嘛干嘛去。我自己一个就好。”
黎明时轻“哦”一声,乖乖跟在她后面。
她停他就停,她回头看,他也停。
蓝天白云下,高铁站前,冉兮九终于忍不住问:“老板你是不是很闲啊?”
旁边揽客的网约车司机大哥以为冉兮九喊他呢,赶紧凑过来:“来来来,上车上车,八公市哪哪都能开。”
黎明时一个箭步冲上来,森冷的气场主打一个碾压,寒气逼人地对那司机大哥说:“不用。”
司机大哥莫名其妙,这天还是蓝天,怎么刚刚感觉气温骤降呢。
冉兮九服了黎明时了,拉着行李箱加快两步往公交站走。
黎大总裁狗腿般追上她:“等等我,我和你同路。”
冉兮九没好气,停下来问他:“你到底来干嘛?求你了,我这种苦逼打工仔放假不想看到老板。”
阳光明媚,照在她身上,她的脸不晒粉黛,白白净净的,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黎明时心想,真的绝对就是这个人了。
他笑嘻嘻答道:“我来度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