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杰森喉结一下。
一股奇怪的感觉遍布全身,杰森瞳孔放大,本能地想按住脖子,口腔却又传来剧痛。
“唔,嗯哈……”
景轩慢条斯理地转身取下手套,将牙齿放入容器瓶中,然后晃了晃放入斗篷。
杰森还坐在那里,他的脸好像比刚才要红。
“你要把这个给薇薇安?”
“当然。”
“呵,你明知她不想要这。”
“她不想要是一回事,但这是她应得的,自然到时候也随她处置。”
“你所谓的应得又是建立在什么之上了?”
景轩捡起地上的资料翻了一下,闻言她的眉头微微抬起,转头戏谑的看着杰森,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
景轩抿了一口咖啡,浏览着杰森查找的资料。杰森在一旁处理着伤口,余光观察着霸占了他沙发的女人。
“没有,都没有。你到底尽没尽全力!”
景轩将资料扫到地上,抱胸凝视着杰森。
杰森看着地上刚整理完的资料,小声咕囔,
“什么坏毛病。”
叹了口气,杰森从皮衣口袋里抽出了一小卷羊皮扔向景轩,景轩抬手接住,眸光微闪,
“居然是真迹。你从哪里搞到的?”
杰森也抱臂站着,无所谓的耸耸肩,
“偷的。”
“是吗。蝙蝠侠应该不知道吧?”
“你问他干嘛。”
景轩低头摩挲着羊皮卷上的画,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既然如此,你会留我一命吗?”
“看你表现。行了,详细说说。”
杰森坐下,指节叩了叩桌子,
“是在一个□□头子的祭坛上收刮来的。这东西存在的时间太久,短时间只能找到这种残片。按照你的描述,死神之舞的画卷应该大部分还是在他们手上。”
景轩双手交叉放于膝上,垂下眼帘,目光略显空洞。半晌才开口,
“那个祭坛现在还在吗?”
杰森思索片刻答道,
“在一个废弃的公墓上,你又没有说要保存现场,我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原本他这种口气放在平时,这人定然要发飙的。但是意外的是,她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轻声道,
“能立刻去吗?”
这声音太轻,像是怕惊扰安眠的亡灵。连同她也显得飘忽不定,好像下一刻就要散于空中。
“如果你想的话,当然。”
许久,杰森有些不自在地回答。
之后的时间里两人一直沉默着,直到有人叫住了杰森。
“亲爱的,好久未见,最近过得还好吗?”
说话的人是楼下花店的老板,一位慈祥的中年女士,从她的语气中可以看出和对方很熟。
杰森随意地抬手挥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哦,罗希文太太,好久不见,是要准备关门了吗。”
“是啊,早早就关了,毕竟这些天一直不太平。你们也要注意点啊,现在就不要这么晚还出去玩啦,尤其是和这么漂亮的姑娘一起。”
意识到对方好像误会了什么,杰森有些尴尬地笑笑,他已经想到景轩鄙夷的表情了。
结果一回头便看到景轩满脸震撼的看着他。显然还没有从“这人竟然能正常社交”这个现实中回过神来。
有必要这样吗?搞得他好像过街老鼠似的。
杰森十分无语,决定暂时性忽略这家伙。
“亲爱的,今天有想要的花吗?可以打折哦。”
罗希文太太打量着两人,意有所指。
景轩感到了不真实,她好像一直都没有细致的调查这人。不可否认,这有一半原因都出自她的轻视,和对他人的刻板印象。
所以当她发现杰森喜爱文学时,曾一度怀疑是为了任务的伪装。但是,如果只是伪装的话,安全屋的《巴黎圣母院》书角便不会发黄。还有现在挑花也是,可以看出他经常买花。甚至应该还尝试种过。
“你在干什么不是着急去吗?”
景轩抬头,看见杰森抱着一捧玫瑰站在她的面前。她没有问他拿着花怎么去,也没有问他为什么是玫瑰。
春天清凉的夜风吹拂过花束,景轩闻到了淡雅的香味。
“一朵玫瑰正马不停蹄地成为另一朵玫瑰。”
杰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对景轩露出了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缓缓地接下去,
“你是云,是海,是忘却。”
你也是你曾失去的每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