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你不向警方提出‘教唆自杀’的报案事由,爱美爱主那边就不会发觉你的小心思,只会以为你报仇失败,一时冲动下想要和东万玉石俱焚。”
离开病房前,我让人把清水将贵架回病床。
附身靠近耳语了几句,得到他迟疑的点头,我闭了闭眼,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响无数共鸣,一时人声鼎沸如处街头,一时哀嚎遍地如在地狱。
缓和半刻,我踉跄地直起身和三途等人悄然退出病房。
至此,这场扑朔迷离的斗争以东万险胜作为结尾落幕。
……
“你刚刚说……喂!还好吗?!”
出了病房走没几步,我脚下一软,趔趄着就要往后倒。
三途恰巧回头要问适才的事情,见状连忙扶住我,眉头紧皱,“昭老师,能听到我说话吗?昭老师?!”
他把我扶到走廊边的长椅上,蹲到跟前迟疑了片刻,伸手拨开糊了我满脸的头发。
看清之后他不由一愣,随即皱眉去看我被包成粽子的左手,“伤口疼?”
我满脸冷汗,胡乱点了下脑袋,就听到三途让队员去叫护士。
清凉柔软的触感贴上脸颊,我抬起头,涣散的视线中,似乎看见三途黑得媲美锅底的脸色。
也有可能是他的口罩,我不确定。
脑袋里仿佛有个录音机在里重复播放,占据全部思维,一遍又一遍的循环我和清水将贵间最后的问答——
“幼发拉底,底格里斯,基训,比逊,你掉进了哪条河?”
“……他们不让你说是吗?”
“给我点头或者摇头。”
清水将贵点了点头。
……
烟雾缭绕,清凉的薄荷味萦于鼻尖,五官阴柔的男人唇角带笑,夹着细烟的修长手指并拢,隔空对我一点。
“幼发拉底,底格里斯,基训,比逊,这是构成伊甸的四条河流。”
“记住了吗,小夏娃。”
时空交错,我猛然一颤,仿佛被虚影中的那只手点中眉心。
伊甸……
我闭上眼睛。
伊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