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菘蓝虚弱地躺在床上,侧着头看着爬在床沿的林汐夏。
林汐夏在睡梦中听到呼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菘蓝你醒了!”林汐夏惊喜万分“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姐放心,菘蓝没有事了”菘蓝用尽力气挤出一丝笑容,强作轻松地笑了笑。
“那就好那就好”林汐夏也绽放出笑容,心里悬了两天三夜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小姐,菘蓝睡了多久?”
“两天三个晚上”林汐夏起身去倒水,“你一直发高烧,先喝口水吧,我让厨房给你炖了葛根金鸡汤等会儿送来,舒血化淤,能减轻点疼痛”。
“菘蓝一个奴婢,能得小姐夜以继日地照顾和如此关爱,菘蓝为小姐死不足惜”菘蓝眼眶红红的。“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说这不吉利的”林汐夏心里又懊恼又感动。
菘蓝闭着眼睛,摇摇头,“菘蓝当时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心里好怕,好怕,但是菘蓝一想自己是为了证明小姐的清白,菘蓝就什么都不怕了”一滴泪从菘蓝闭着的眼睛里流下“对了小姐!夫人没有为难你吧?”。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诬陷我,我也不怕”林汐夏替菘蓝抹去泪珠,眼睛也开始发涩,忍不住骂了句“这个夏夫人太坏了!”。
“小姐你别这样说,虽说夫人确实严了点儿,但也确实是我们有错在先,小姐本就不该擅自出门,菘蓝明明知道此为不可为却还不阻拦确实是菘蓝的错”。
“菘蓝你…”林汐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皱着眉头,“你怎么会这么想?”
“小姐你以前跟菘蓝说过,大人忙于朝政,不常在府内,诺大的太傅府大小事务都要靠夫人和李管家打理,夏夫人娘家的兄弟们不顶事,夏夫人还要帮忙照顾家里的铺子生意。既能各事做的井井有条,还能让下人言听计从,这对于一个女性来说,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菘蓝顿了顿又说,“有次小姐被罚的狠了,好久没吃饭,晕了过去,你也只是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哪怕你是嫡系小姐,也不能挑战权威,规矩一天立不住,这太傅府便不可能有宁日。”
林汐夏听着菘蓝说的,心里对‘李纾遥’这个身份又增添了不少领悟。
“可这次明显就是夏夫人故意的啊,孙六当时明明看见我翻墙了,他不也是没有阻拦”林汐夏撅撅嘴“非要等我翻出去了,再抓我先行…歹毒!”
菘蓝摇摇头,笑了笑“那小姐今后还敢不敢擅自翻墙出去了?”
“肯定不出去了,我哪还敢啊…”林汐夏用力地摇摇头。
“那就好”。
那晚,林汐夏躺在床上,静静地躺了好久,这是她穿越过来后,第一次感觉到帝王统治和古代礼仪管制下的年代是什么样子。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古代女子不能随便出门,不能与男子接触,笑不能大声,步不能迈大等等一些事情。这是这个时代的规矩,而这种规矩跟林汐夏习以为常的现代惯性思维产生了激烈的冲突。只是放在各自的时代背景下,这两种思想都没有错。
同时认识到,夏千秋对李纾遥这个原夫人的女儿并不友善。这里的规矩,自己要学会去适应,会注意规束自己,不去破坏,但对于夏千秋的一些无理行为,林汐夏也绝对不会任其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