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来人,玉良辰满脸欣喜,“婉玉。”
原来她就是京城第一美人唐婉玉,金宝不能理解,她这第一美人的称号是如何评上的?在金宝看来,月华能甩她几条街,安平平都比她好看。
金宝复杂地看了一眼玉良辰,这就是他心中的白月光?这厮的眼光真不咋地。
“玉世子,他们陪你玩游戏,反要人家给你赔礼,这事不妥吧?”唐婉玉道。
“我没要他们赔礼,真的。”
见白月光和自己说话,玉良辰高兴得不得了。
金宝鼻子一哼,“诸位,还不道歉吗?”
“逍遥郡主小题大作了,以后谁还愿意与玉世子交朋友。”唐婉玉道。
“唐大小姐,不觉得你管得有点莫明其妙?”金宝不客气道,金宝肯定,她不喜欢唐婉玉。
唐婉玉脸上一热,但厚厚的胭脂盖住了脸上的红晕,她垂下眼道:“我只是替玉世子着想。”
金宝心中不齿,都有婚约了,还想吊着玉良辰,而玉良辰那傻蛋还被感动的稀里哗啦。
“唉,其实诸位不道歉,本郡主也奈何不了你们,本郡主顶多也就跑到爹爹跟前哭一哭,闹一闹。这时候爹爹应该与皇上在下棋吧?”金宝作势欲走。
“逍遥郡主请留步。”一个公子哥拦住了金宝,“是我们不对,我们向玉世子道歉。”
传闻逍遥郡主可是心黑得很,不像唐大小姐心善又解人意,如果闹到皇上跟前还不知道她要怎么添油加醋呢?
金宝的心情舒爽无比,逍遥王真是个好爹,她端着架子装腔作势点点头,“那你们给我哥道歉吧。”
金宝“我哥,我哥”地叫,清脆又悦耳,还有一丝缱绻缠绵。好似有一阵微风吹过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不过,这层涟漪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接受纨绔们的赔礼,玉良辰显得局促不安,他一会儿看看金宝,一会儿看看向他道歉的纨绔们,眼神无辜极了。
所有人都道歉完了,就剩禇蔚,他挑衅地看了一眼金宝转身就走。
金宝脚步一移,拦住了禇蔚道:“你若一直把我哥当傻子耍,我就一直与你做对。”
“逍遥郡主误会禇大公子了,想禇大小姐昏迷多年,禇大公子不离不弃,一直在照料她,顾念亲情的人最是心善,大公子断不会做戏耍他人的事。”唐婉玉悲悲凉凉道。
呵,这唐婉玉哪壶不开提哪壶,拉得一手好仇恨。
禇蔚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滚。”他一掌向金宝劈去。
“禇大公子,这里是皇宫。”
禇蔚的手掌被冷笑接住,禇蔚甩开冷笑的手,恨恨地看了金宝一眼,抬脚离去。
“逍遥郡主,这里是皇宫,莫要意气用事。”冷笑道。
“是。”金宝道。
冷笑对在场的人点点头,看了金宝一眼,便离开御花园。
被逍遥郡主一搅和,玩投壶的公子哥们没了兴致,便三三两两地告辞离开。玉良辰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金宝道:“他们不和我玩了。”
“哥,你没看出来他们在戏耍你,坑你的银子?不和你玩更好。”
玉良辰摇摇头道:“他们肯陪我玩,给他们点银子又何妨?”
玉良辰这个败家子!
“把银子给我,我陪你玩。”
“我已把府里的金银珠宝都给妹妹了,妹妹自然是要陪我玩的。”玉良辰笑得天真无邪。
看着玉良辰的笑颜,金宝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感,她不明白这古怪感从何而来,也就随它去了。
“我们正讨论些诗词书画,如果玉世子不弃,可与我们一起。”唐婉玉看了一眼金宝又道:“当然无关输赢,更没坑银子一说。”
“不弃,不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受到白月光的邀请,玉良辰荣幸至极,屁颠屁颠就跟上了。
“逍遥郡主不一起吗?”唐婉玉停下脚步道。
“本郡主对那些不感兴趣。”金宝摆摆手道。
唐婉玉了然一笑,略带轻蔑的神情看得金宝眉毛一拧,哼,一群附庸风雅的家伙们,她随便背几首唐诗宋词就能惊艳死你们。
金宝走出御花园,看见冷笑站在宫道边,他看见金宝便向前走去,金宝默默地跟在身后。
两人没走多久,宫道边出现了一扇殿门,金宝走了进去,冷笑留在外面。
殿门内站着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男子。
“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
不愧是天潢贵胄,气质这块拿捏得死死的。
“谢殿下。”
“逍遥王可相信了你就是逍遥郡主?”
“回殿下,与逍遥王相认时,他哭得像个孩子,若非真情实感,恐怕是演不出来的。”
“逍遥王精明,莫要让他发现端倪。”
“殿下放心,属下很是小心。”
“玉玺可有下落?”
“玉良辰有次说漏嘴,逍遥王府还有个藏宝之地,玉玺可能就藏在那里,属下还在打探。”
“玉良辰,玉良辰,真如他表现的那般不堪吗?”姜恒自言自语,神情犹豫不决。
“殿下怀疑玉良辰扮猪吃老虎?”
这不可能吧!如果是真的,那玉良辰真是影帝。
“可孤与他相交十几年,从小他就愚蠢胆小,软弱无能。”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除非玉良辰小小年纪就懂得伪装自己,不过那也太可怕了。
“他四岁时,突患心疾,后来父皇让太医院的太医轮翻给他诊脉,诊出的结果出奇一致,心疾颇重,命不久矣。可他的命是真硬,这些年来,每每欲死不死,最后都挺了过来。”姜恒感叹道。
“可能是他身边有个神医。”金宝道。
“薛怀清,薛怀清。”太子咬牙切齿地念着薛大夫的名字,“当初父皇以太医院院首的位置招揽他,竟被他一口回绝,他道,逍遥王府给的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