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支颐假寐,金宝与安平平便默默地退出大殿。
“今后你要以我为尊。”
殿门外,安平平走在金宝前面得意洋洋,仿佛已经将金宝压得死死的。
“那要等你嫁进逍遥王府再说,但现在,你算老几。”
金宝轻蔑地瞧了一眼安平平,越过她向前走去,徒留安平平在原地气得跳脚。
手臂被抽过的地方传来的疼痛愈来愈钻心,这胡嬷嬷下了死手,现在手臂肯定是又红又肿。
金宝还往御花园走,半道碰上一位千金小姐,“逍遥郡主,大家都去了章华殿。”金宝谢过千金小姐也往章华殿走。
章华殿门口,金宝看见往里走的玉良辰,她快走几步追上他,“哥,我们去那个地方坐。”金宝指了指章华殿最角落处。
“我们要坐在父王身后。”
玉良辰指了指左侧靠近上座的一张桌子。
唉,坐得那么靠前,大家都看着呢,还怎么肆无忌惮地吃吃喝喝了?
手臂被衣物刮得生疼,金宝时不时地把袖子往上提着,她又坐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妹妹手怎么了?”玉良辰问。
“没事。”金宝道晃了晃手臂,她总不能告诉玉良辰她被胡嬷嬷打了,这厮准得在大殿上大呼小叫起来。
章华殿里渐渐地坐满了人,只听得一声“皇上驾到”坐着的人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皇帝与皇后相携走出来,之后是逍遥王,再后便是各宫妃嫔。皇帝落坐后,跪着的人也陆陆续续坐下,玉泽向皇帝行礼后走向自己的位置。
“有什么特别想吃的,爹爹让御厨给你做。”玉泽摸了摸金宝的头道。
金宝甜甜地对玉泽笑着摇摇头道:“没有。”
“哥,你想干嘛?”
金宝发现玉良辰想偷偷喝酒,薛大夫说过,玉良辰绝不能喝酒。
“我只是浅偿一口,不要总听薛大夫的,偶尔喝一点无妨。”
“薛太夫说不能喝就是不能喝。”
金宝伸手想去夺玉良辰手里的酒杯,玉良辰的手却向后缩去,就这样一夺一闪,一来一往的,也不知怎地酒杯里的酒全洒在了金宝的手臂上。
金宝“嗷”地一声惨叫,把章华殿里的目光全吸引了过来,她疼得直打颤,眼泪一直在眼眶里转着,不愧是御酒,洒在伤口疼得能让人灵魂出窍。
玉泽吓了一跳,见金宝痛苦地捧着手臂,他用身躯挡住了别人的视线,小心翼翼掀开了金宝的衣袖。
只见白皙的手臂上一道筷子粗细的伤痕触目惊心,伤痕又红又肿,皮开肉绽,还渗着血丝,这胡嬷嬷是高人呐,三次全抽在一个地方。
玉泽心疼不已,“谁干的?快传医女。”他向旁边的太监呼喝。
金宝怯怯地往安平平坐着的地方快速地瞥了一眼,“没,是我自己摔的。”
玉泽怒不可遏,他虎目圆睁瞪着安平平对安国舅喝到:“安国舅,你女儿竟敢打金宝。”
“平平怎么敢打逍遥郡主,误会,误会。”
安国舅心惊肉跳,安平平胡作非为惯了,说不定还真是她打的。
平时见到逍遥王,安平平都要绕道走,现在被他那样瞪着,顿时吓破了胆。
“不是我打的,是姑母让胡嬷嬷打的。”安平平迫不及待地辩解。
玉泽转头看向皇后,想要个解释。
皇帝厌恶地看了皇后一眼,又向坐在玉泽对面的太子投去一个责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