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若是我背后没力量,你们就不打算夹着尾巴做人?”
玉良辰笑眯眯地反问。
“不是。”
褚蔚现在见不得玉良辰笑眯眯的样子,玉良辰笑起来明明纯良无害,可他心里就是瘆得慌,这厮笑笑间就能冒出一条诡计来。
“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对褚氏如何。”
玉良辰说这句话时有点渣男哄骗无知少女的感觉,很像“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会爱你一辈子。”
“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什么吗?”
显然褚蔚也意识到了这点。
“像什么?”
“像个负心汉。”
“褚大公子可别诬蔑人,我可是最专情的人。”
不知为何褚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突然很同情将来那个被玉良辰专情对侍的人,将来若真有那么一个人的话怕是怎样都翻不出玉良辰的五指山。
这厮当真手段了得,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那晚只要有在金台别苑出现的人,要么受到暗卫的严密监视,要么还关在牢里,要么已经埋进了土里,唯独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对他起疑不说,竟还能在大理寺里来去自如。
褚蔚想,也有可能是这十几年玉良辰把愚蠢无知,懦弱无能的形象经营得太好了,不管在任何场合他都是如空气一般的存在,以至于人们自动就把他忽略掉了。
这样真是太危险了。
玉良辰宛如一个穿了隐身衣的妖怪,默默地注视着人们的一举一动,当他感到饥饿时,他会慢悠悠地踱到你的身后,一口吞下毫无防备的你,让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褚蔚看着天上的月亮开口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哼,你倒是大方。你是不是把月华藏起来了?”
褚蔚也不兜圈子,问得直截了当,以这厮的能力,他肯定能救月华,说不定还和她谈成了什么条件。
“呵,知道还问。”
玉良辰睨了一眼褚蔚,双手背后,慢悠悠地向逍遥王府走去。
二十天过去了,玉良辰时不时地给金宝喂一粒药丸,她身上的伤愈合得神速,除了因噩梦睡不好,眼底有青黑外,金宝还算容光焕发。
“银面还没抓到吗?”
问这话时,金宝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理,在牢里呆了二十天后,她其实很渴望自由。
“太子哥哥最近压力很大。”玉良辰道。
“除了抓到银面,他就没别的办法保住太子之位吗?”
她跟太子好歹是一条船上的人,太子若是不好,她也别想好。
“就是抓到了银面,他也保不住太子之位。”
“哥哥说得如此肯定,难道知道什么内幕?”
玉良辰笑了笑道:“我可是亲耳听见长公主说要让皇伯伯废了太子。”
还不如直接造反,自己做皇帝,省得老是担心被废,这念头在金宝脑海时一闪而过。
“若是有定国公府的扶持,太子想做皇帝倒是不难。”
玉良辰轻飘飘道。
“太子怎样才能得到定国公府的帮助。”
没过脑地,金宝直接问了出来。
“我笨得的很,怎么会知道。”
金宝叹了口气,确实,问玉良辰还不如自己想办法。
玉良辰离开很久了,金宝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待她一抬头,吓得差点灵魂出窍。
牢房外,银面悄无声息地也不知站了多久,他把慈悲刀别在腰间,手里只拿着阎罗剑。
完了,银面来杀她了。
金宝想喊狱卒,但喊来也没用,只不过多添几缕冤魂罢了,也说不定狱卒早被银面解决了,要不他也不会大摇大摆地站在她面前。
只能自救。
“您相信吗?我根本不知道世上有您这样的一个人,在御书房里讲的话都是我瞎编的,我一丁点想要诬蔑您的意思都没有。”
“相信。”
面具后的声音有点沉闷。
金宝一愣,“哈?”
江湖大佬,亦正亦邪的银面,有这么好说话吗?
“你想离开这里吗?”银面问。
金宝抓牢了铁栏,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想。”她怕她一点头,银面就会发出反派般的笑声然后举起阎罗剑说到:“很好,那我送你下地狱吧。”
银面轻笑,“口是心非。”他出手快如闪电,阎罗剑出鞘,锁住牢房的铁链应声而断。
金宝往角落里退,心想着她能抵挡得了银面几招,她还不是很想死,若她死了,玉良辰怎么办?他是个蠢蛋,很容易被人骗的。
银面逼近金宝,轻松化开她的招式,手腕一翻,剑柄在她身上一点,扛起她就往外走。
金宝不能出声也不能动,一路走出牢房,她看见狱卒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他们身上没血,应该只是晕过去了。
出了大理寺监牢,银面几个起落便出了城,风呼呼地刮着金宝的脸,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黑漆漆一片,银面赶路的脚步却不受影响。
月黑风高杀人夜,银面是不是已经给她挖好了坑正要带她过去?也不知那坑的风水如何?
当金宝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靠在一棵大树的树杈上,阳光透过树叶向她投来一身斑驳。她往树下瞟了一眼吓得一动不敢动,她坐的地方离地面起码七丈高,这要是摔下去,能成肉饼。
银面就坐在她的对面,正擦拭着手中的阎罗剑。
剑气森森,金宝咽了咽口水,是被一剑封喉来得舒服?还是从七丈高的地方跳下去来得舒服?
“你想要怎样?”
金宝能动也能说话了。
“你从来就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怎么偏偏就轻易地编了出来呢?”
“铮”地一声,阎罗剑还了鞘。
“冥冥之中自有牵引,您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一身正气,是神明指引我将您抬出以震慑宵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