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谁能办到这酬金就是谁的。”
闻言她娇躯一颤,面带诧色看向方言舟,“什么?”
——
才过申时,天色却比平时这时来的要暗,抬头看天边的滚滚灰云,刺骨的风吹来竟透骨奇寒,令人忍不住打了冷颤。
“阿嚏!”
拿着扫帚的小厮揉了揉发痒的鼻子,腋下夹着扫帚,抖搂着袖子将冻得发紫的双手放嘴边哈了几口热气,正打算回屋内去,却听外头传来“哐哐哐”的敲门声。
他站在原地回头瞟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似乎并没有去开门的打算。
或许等会见无人应门,就会走了吧。
他打着歪心思,扭头欲装作没听见直接白了回去,却不想门外那人也是个依依不饶的硬性子,敲了几声门不见回应,反倒敲得更来劲。
“砰砰砰”的声儿状若打鼓,好似要将那墙角梅花也震落,令他不得不去看看到底是谁。
“来了来了,是谁啊?”
咯吱开门声,那厚重的大门打开一条缝,他探身歪脑看去,门外边站着的是一对男女。
女的一身荷色,抬高的手紧握成拳还没来得及落下去,定是方才的敲门人。她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格外讨喜,那双大眼睛就如一扇敞开的窗,又大又圆,此时正惊喜的盯着自己看。
而男的生得俊俏,五官端正,外表看起来随性洒脱,他低垂着眼睑就站在几步外,神色淡漠,黑色的圆领袍修显他高挑的身材。
谁是主谁是仆,这一眼看的心里头是明明白白的,于是那小厮的视线是绕了一轱辘,最后又落回到了那姑娘身上,
“你这小丫鬟乱敲什么门,你们是哪家的公子丫鬟,不是走错门了?”
“我不是丫鬟,是淑女呀!你家有白墙有红灯有梅花,我没走错,我找你们管事的。”被人认作丫鬟,那姑娘也不恼,笑呵呵的从身上摸出一张纸来,打开指了指上头的字,说道:“你瞧瞧这个?我就为这事来找你们家管事的。”
小厮先是嗤之以鼻得翻个白眼,也不知她是打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拿了张破纸便说要见管事,不是丫鬟,难不成还能摇身一变成了他家小姐不成。
他的目光从她脸上慢慢移到她手中的纸上,顿时脸色大变,当即挺直腰板换了副嘴脸,就连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转变瞬间。
“二位快请进!”他急急忙忙打开半边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姑娘也不客气,提裙跨门的动作轻盈而抱着十足的礼态,愣谁瞧上一眼都会忍不住想这名小淑女是从谁个名门望族家来的千金。
只是她长发高梳垂在脑后乱糟糟的,着实令人难以想象这会是谁家的千金。
而那男的依旧是站在那,只是目光远远看着他们,似乎还没有抬腿进来的打算,他淡漠的神色,此时在这冷风天里瞧着面色更加病白。
难不成是又瞎又聋??
小厮的目光忍不住多看了那男的几眼,问道:“那公子是……”
“喔!”
他的疑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那姑娘一阵惊呼将他的注意又给拉了过去,他回头就见那姑娘迈着步一乍一乎在院里转,一会看看这的墙符一会摸摸那花骨朵,嘴上还滔滔不绝,哪分明有半点那进门时温婉闺淑的气质,
“你们家可真大啊,比我家大好多好多呢!还贴了驱邪的符,可是祖上传下的老宅?哦!那还种了山茶花,我家也有呢。你们这是什么颜色的?红的白的还是粉的?嗯……是红的,方才从外头看还有梅花?都是你家老爷种的?你们老爷兴致倒是素雅。”
“梅花是咱二少爷种的。”
“喔!山茶花是老爷种的。”
“不是,是……”小厮正欲说却忽而住了嘴,转口又道:“你们二位瞧着面生可是外地来的?”他又看了眼门外那名男的,他已经进门来了,只是脸色依旧难看。
“嗯。算是吧。”木卿一点了点头,顺着小厮的目光,她好似终于注意到了慢吞吞的方言舟,她朝小厮笑笑解释道,“他是我的随从,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怕是还没缓过神来。”
“原来如此。咱们二少爷早些时候说过,若有人揭榜,一律先领人去西院安顿。”
“哦?咱们不先拜见拜见你家二少爷?”
“不必了。”小厮直接了当的拒绝了。“安顿好二位,待我回禀二少爷,二少爷会去西院见二位的。”
木卿一轻轻挑眉:“是你们二少爷不在?那你家老爷呢?”
“额……二少爷不出宅子的,如今是略有些不便。”
“不便?难不成……是因为要娶小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