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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1 / 2)

“所以大少爷不是病了,而是人死了呀。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人有祸兮旦福,天有不测风云’。”

木卿一环视一眼这四面漏风的茶室,扯了扯衣袖,轻飘飘的话语,随着茶盏中的缈缈茶气随之散去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么说来二少爷这十几年竟然都未曾出过一回门啊?”

“你是怎么忍住的??天天呆在屋子里不闷吗?没有想过到外边玩玩?出门买朵花也行啊。”

一系列抛出若干个问题,都见宋清摇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木卿一睁大了眼更觉得不可思议。

她摸了摸耳朵,回想起自己年幼在家时,因贪玩掉进陷阱,最后被阿爹找到时却是揪着耳朵逮屋前面壁思过的事。

每回阿爹教训她时,都说她同阿娘一般性子爱闹总闯祸,阿娘听了不依就反驳阿爹,说她像阿爹,不爱说话搭理人,喊了大半个山头也不应,就吊在绳索网上晒成鸟干了也没人知道。

阿爹阿娘争执得一来二去就把她晾在一边给忘了,故而也因此每回她的面壁思过似乎都未有几回真正实施过。

宋清能在这宋宅蜗居十几年。换作她,断然是不行的。

想到这,木卿一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瞥了眼方言舟手里拿着的那坛酒上。

此时尽管面色讶异,但她还是收回了目光,将话题重新给拉了回来,“所以二少爷这意思是看到什么东西了?怨灵?”

“啊!所以说你其实早对身体健康的大少爷心生嫉妒,是故意不告诉他的?!”她说到这极为浮夸地瞪大了眼睛捂住嘴,连是一旁的方言舟细思极恐后也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向宋清的目光自然也多了些许不一般的打量,好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不是的!”宋清给她这话吓一跳。“…我怎么可能会害大哥!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大哥走后小翠生病了,家里的下人都说是大哥他心有不甘作祟害人。可我不信,大哥他生前待人温柔真诚,怎么可能会变成那样害人的邪祟呢。”说着宋清面露痛苦,昔日年少时的往事分明还历历在目,可却竟是物是人非。

“可都说人不可貌相呢,二少爷就如此夺定?”

“因为大哥头七那日,我见到了……”

“见到?”木卿一快语抢答,“是被二流道士招来大少爷的鬼魂?是他亲口告诉你他其实什么也没做?”

宋清先是一愣,随后摇头,“是萤火虫。”

“萤火虫?”听到这,木卿一又没忍住吐槽,“现在没有萤火虫。这常识出门随便找个三岁孩子都知道。”

“我知道……”宋清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蜷起,目光左右躲闪后,试探的看向木卿一,正好对上她那双并无波动的眼眸:“……姑娘觉得我大哥他,会不会变成萤火虫?”

“人死不能复生。二少爷犯什么糊涂。”方言舟听不下去了,话语间翻了个白眼。

闻言,宋清低头,眼底眸光又暗了几分。

“方言舟说的不错,人死不能复生。二少爷与大少爷感情深厚,思念大少爷心切,冒生错觉也情有可原。”木卿一倚着桌指尖敲了敲杯面。

“只不过二少爷讲了这么多与大少爷的往事,却还是没说明白啊。先不论那告示是驱鬼捉鬼还是寻鬼,二少爷心里究竟是想确认什么?”

“那……是不是我大哥。”

“什么?”木卿一歪头不解。

“木姑娘今夜驱散的黑影……”宋清抬头对上木卿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是我大哥吗?”

“不是。”

木卿一指尖沾了茶水在桌面轻画了个“困”字,目光又冷冷清清瞥向方言舟手中的酒坛,“符咒师,自然是驱鬼捉妖的,又不是鬼差,哪管不了死人。再说,那只是只倒霉被困在这出不去的虫子。”

宋清不解,即是“虫子”为何不飞出去。

见他还欲多问,木卿一却拍拍屁股站起来,伸了个大懒腰,“哎呀!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说着抬腿拉带上方言舟正要往外去,走没几步,她又回头来,翻手化来一叠纸悉数飞还给了宋清,“二少爷的委托既已解决,明日一早我们就走了,这酬金二少爷可记得给哈。”

“……”

“哦对了!你家那些山茶花得剪剪了,叶子上有不少虫眼呢,还有你家院子里的桂花,老太太那要说得通就铲了吧,那味儿真的太熏人了,闻着头疼。种点大白菜也不错,还能吃。

还有你家有几处……不晓得是哪家道派人士贴的符,总归不会是穿着丑不拉几灰白色袍子的人吧,但还是撕了好。”

她甩袖提裙说话跳脱又讲了一堆,让人听着不着边际。宋清上前去急急忙忙拉住她的袖子,追问:“姑娘所言,宋清不明。既为虫何故被困,为何而困?木姑娘又究竟……是何人。”

“阿娘说想不明白就别想。方才不是说了,是符咒师。”她两眼含笑盯着宋清,“不过二少爷所想又想问的,不应当是这个吧。”

“……”

“二少爷想见?就,不怕她是什么百年千年厉鬼,缠上你让你也不好过?”木卿一十分打趣儿的看着宋清,话语中皆是诙谐揶揄。

她的话虽未有明说见谁,但宋清心里明镜似的,还没来得及答应下来,谁料木卿一摊手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事不关己的语气就像是一阵风吹过宋清的耳畔,

“可二少爷已经见过她了。”

……

天外的云毫不费吹灰之力的遮盖了月的余晖。

静谧无人的树林深处,忽闻一阵碎响,流动的空气中浮动散漫着一股梅香,沁人心弦。枝头绽放的簇簇绒花随风盘旋而下,温柔包容而有序地将飞扬一处,将漂浮在池面、唯有拇指大的萤萤之光裹成了一个花球。

片片绒花席卷着落叶,盘旋速度越来越快,花球的长势也越发硕大,眼见着花球就从一巴掌大长到一丈那么大时,风倏地卸去了力,成团的绒花就像是失去了“指挥官”的“士兵”,刹那间化成了一盘散沙,散落一地。

而散落而下的花雨之后,那静如铜鉴的池水上赫然飘立着一名亭亭玉立的黄衫女子。

她肌肤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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